溫柔、善良ssssss有說不出來的好。
勞拉凝視司徒南,看著這個一夜未歸的丈夫。“行李一早就搬到船上了,不過有一件重要的東西做完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還好現在它又出現了。”
司徒南臉有些燙,馬上反應道:“親愛的,你完全低估了你的魅力,就算那東西被人打斷腿,它也要爬回你身邊的,它愛這裡。”
這時,他們的兒子、已經快三歲的安迪掙開傭人的懷抱,跑了過來。
“哈!安迪,我的寶貝!今天很帥哦!”司徒南抱著小安迪。
今天的小傢伙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樣子有些得意,奶聲道:“爸爸,勞拉說你不乖哦!”小傢伙有個習慣,從小直呼其名。開始總是叫司徒南司徒或者史東尼,不叫爸爸。
兒子直呼其名·這讓司徒南有些彆扭,花了好長時間才矯正過來。所以,現在安迪叫司徒南為爸爸,不叫勞拉為媽媽。勞拉倒是很喜歡這種稱呼·覺得親暱。
“爸爸怎麼會不乖呢?你看爸爸跟你這樣帥,這麼帥的人會不乖嗎?”司徒南迴頭得意地看了勞拉一眼,趁她不注意,悄悄地她的渾圓抓了一把,讓勞拉又急又氣。
明明想教訓一下這個傢伙的,但發現總不是他的對手。臉皮厚,反應快·胡攪蠻纏,又霸道,越來越拿他沒辦法了。她知道,歸根到底,還是心軟。
“走咯!咱們去鬧洞房好不好?”司徒南把安迪放下來,牽著他的小手,又拉起勞拉向新人走去。
勞拉看著旁邊嬉鬧的司徒父子,心裡有些感慨·一轉眼,嫁給這個傢伙已經好幾年了。
在中國的這段時間裡,勞拉去了不少地方·接觸過不同階層的人。無可否認,這個國家很落後,很亂,卑鄙的上層權貴、覺醒而幼稚的知識分子,貧弱無依的百信,戰爭的動盪,外國的干涉,都極大的觸動這個古老頑固民族的敏感的神經。
在勞拉的主持下,威廉基金會在廣州、上海建了不少醫院學校,偶爾她也到貧民區和那些義工一起送藥或者其他食物衣服之類的物品·讓不少人對這位洋夫人印象深刻。
司徒南偶爾會說,這是座人渣惡棍聚集的城市,稱它為魔都,意為群魔亂舞。但勞拉覺得,那些善良的人,他們的輕易滿足的真誠的微笑讓人感動。
“劉·你不跟我去美國嗎?李在那裡等著你啊!”勞拉勸道。劉小璇是李仁橋的未婚妻,不過隔著太平洋好像有些名不副實。
“我走了,基金會怎麼辦呢?”劉小璇道。
“交給別人就可以了,有很多人可以勝任的。”勞拉道。
劉小璇搖搖頭,目光堅定道:“我發現自己有些喜歡這裡了,趁著年輕,可以做些事情。這裡的婦女兒童狀況,令人擔心,我想為他們做些事。”
“好吧!這是司徒交給我的,他要在上海、廣州、漢口等城市建孤兒院,收養他們,把他們培養成人。”
勞拉把一份計劃交給劉小璇。為此,勞拉曾猶豫過,這是一項大專案,而且好像涉及到司徒南的一些計劃,讓勞拉有些擔心。
“裡面的計劃很詳細,還會有人配合你的,不用擔心。不過這樣一來,你和李就不能團聚了。”勞拉嘆道。
“他會理解的。他是個技術狂人,你知道的。我對他來說,並是不太重要。”劉子璇道。她暫時不知道致公黨正在實施“孤兒計劃”,透過基金會籌辦的學校收養社會孤兒,從中訓練各類人才,為未來的事業做準備。
第二天,黃埔美華公司碼頭。停泊著一艘藍白色修長的遊輪。前幾天,西方石油公司的工人已經過來往這遊輪裡添滿了油,淡水、生蔬等各種物資也補充完畢。
司徒南一家要走了,碼頭來了不少朋友送行。司徒南和眾人一一道別。在宋御姐的再次茫然若失中瀟灑離去。
待眾人走遠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
滾滾黃浦江
潮落又潮漲
驀然回望
百年的鐘聲起驚瀾
只嘆往事舊風霜
風吹花落心惘然
湧浪淘盡舊時模樣
天際雲蒼蒼
看暮色染紅了江南
長嘆一聲又何妨
上海滄桑
百年人茫茫
道不盡風光
江浸淚兩行
舊夢勿須忘
舊夢勿須忘?
宋美齡喃喃道,江風吹亂的她的長髮,心好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