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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廷芳嘆道。^/非常文學/^
伍廷芳早年出洋,對海外的形勢深有了解,但清朝被推翻後·立憲派、革命派、中央政府、地方諸侯等等,也陷入無休止的爭鬥中。
真正想為國家而又能為國家有所貢獻的組織或者個人實在太少了,加上外國列強在幕後操控,想要做點正事可不容易。
作為老朋友他不希望司徒美登也捲入到國內風波里,同時也擔心與革命黨心有芥蒂的北美華僑會發生爭鬥。
司徒南一直留意著伍廷芳的神情,聽他的語氣,明顯對自己叔侄沒什麼信心,規勸的語氣中還夾帶一絲戒備。
司徒南心裡有些不悅。心道:這老先生,估計這幾年的精力都花在國內的勾心鬥角上面了,對海外華人的發展形勢不大瞭解。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在這種場合,應該讓司徒美登出面解釋。
司徒美登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有些生硬道:“怪我沒說清楚,伍老哥,你多慮了。我從沒想過要和孫文他們爭。
雖說曾經有過不愉快的經歷,但已經過去了。
我知道你和他們關係好,但今天之事請你保密,因為接下來我所說的事情其實跟孫文和國民黨沒有一分錢關係。”
“哦?你說!”伍廷芳有些疑惑,臉色有些輕鬆,不過看著司徒美登嚴肅的表情,聯想一番司徒美登生硬的語氣,他心裡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反應過敏,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這樣的。”司徒美登抿抿嘴,組織詞彙道,“這革命不在國內,而在國外其實就在伍先生的故鄉!”
“我的故鄉?”伍廷芳有些愣。
新會?
不對!新會在國內。
伍廷芳搖搖頭,又想道:國外?故鄉?難道是新加坡?
隔著七十多年,時間久了,伍廷芳都差點忘記自己在新加坡出生的了。
“新加坡?!”伍廷芳激動地抬起頭看著司徒美登叔侄神情有些突兀,好像碰到了不可思議的事。
見司徒美登叔侄沒有反駁,伍廷芳心裡一沉,有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噫?!”他吸了口氣,嘆道“新加坡乃英國治下,又有重兵把守,這可要不得啊!你們不是開玩笑吧?”
看著伍廷芳司徒南有些失望地搖搖頭。心道:這老先生一生都籠罩在大英帝國的陰影下,腦子裡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了。
就像有些人在家裡橫,但一出家門就慫了。
這話只是說明當時國人的心態而已,對伍廷芳老爺子司徒南打心裡還是非常尊敬的。
他上前一步,解釋道:“伍老爺子,不是在新加坡!我們也不打算和英國人為敵。而是新加坡再往下一點。”
“荷蘭?”伍廷芳醒悟道,又搖頭,“還是不行!荷蘭人也不是!我跟你們說這荷蘭人雖然沒落了,但好歹也是個強國,不是你們安良堂可以招惹的。而且這還會引起外國的干涉,說不準也會向我們抗議的。”
伍廷芳憂心忡忡道,眉頭深深地皺了下去。
“呵呵。老哥多慮了,安良堂自然不能招惹荷蘭人了,不過我們還有其他力量。收拾荷蘭人不在話下!”
司徒美登滿不在乎道,“我組建了致公黨,宗旨就是保護海外的華人華僑,同時促進祖國發展。所以我們希望能在南洋找到一塊落腳之地。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自己的一支部隊了,也在暗地裡控制了一些地方,還在繼續積蓄力量。
現在正缺有政治才能名望的人士加盟我們所以我希望伍老爺子能加入致公黨,負責黨內的法律事務,還有法令工作。”
司徒美登把致公黨的一些情況向伍廷芳透。當然他說的情況只是表面上的東西,大部分核心機密要等到伍廷芳加盟後才告之。
伍廷芳這塊招牌,在華人華僑世界裡響噹噹,特別是南方、南洋一帶號召力也是槓槓的。
伍廷芳仔細聽著,心裡覺得驚訝,沒想到這幾年,司徒美登在海外不聲不響竟然攢下客觀的家當。
他點點頭,接著又搖頭。
一個框架比較齊全的政黨,一支人數不少的軍隊,還有從南洋華僑富商手裡募集的大筆資金,這些都是國內革命急需的力量補充。
伍廷芳這才想通,為什麼這幾年革命黨在南洋和美國的籌款比較困難呢,原來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只是蘭芳舊事擺在前面,司徒美登他們會成事嗎?
伍廷芳心裡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