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將軍如今……怕是也有些動搖。”
“老匹夫”,太子咬牙:“他罵的什麼?!”
近衛不敢答,只搖頭:“卑職沒記住原話。賀將軍那邊和鄭四打了一場,但只是二人單獨對陣,卑職去時尚未打完,賀將軍犯了性子,說未贏鄭四,此時旁的都顧不得。崔大人那邊已按殿下的令去了,估計用不了多久便到。”
太子心內一點點涼下去,葛慶之大聲道:“大哥若再不讓路,我只能強攻上去,我需即刻見到父皇和母后。”
太子沉默片刻倒笑了,幽幽道:“老三,今日成王敗寇,我若輸了,身死此處也就罷了,但少不得要拉些墊背的。你的王妃不能死,那是你手下人的忠誠。可他們的家眷……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
葛慶之面色一變,太子笑的更加張狂:“他們為了你今日之爭,可以斷頭,可以流血,而你呢?卻為一己私慾,將他們的家眷至於險地,更甚者,茫然身死!老三吶,縱然你今日事成,難道就不怕來日他們恨你、怨你?一旦君臣反目,可不是什麼好事。哈哈哈哈!”
葛慶之頓住了。
他知道這是太子的誅心之言,可也不是全無道理。
——君臣反目一說實在誇張,他也並不擔心,因能與他起事的這些人都是極顧全大局的,若硬要在自己的家眷和滕王妃之中選,他們都無疑會選全力護住滕王妃。正因此,反過來,這個選擇現讓滕王來選,那麼滕王妃可以死,這些將軍的家眷們卻不能。
更何況,除卻君臣一說,更有幾人是過命的摯友,他們歷過沙場,共過生死,那幾年,誰的命重過誰?
葛慶之動搖了,“你做了什麼?!”他嘬了嘬牙道:“大哥難道竟要將婦孺也牽扯進來不成?”
太子攤攤手:“你現在立即撤兵我保證她們一個個安然無恙的回到府裡,否則,方才的便是例子。”
——他說的是越王妃。
葛慶之轉過頭來看著裴雲錚:“可有訊息?”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