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卻唯恐生變,揹著我大哥用了那起子下三濫的手段……哼,其實你才不管去的人是不是裴雲錚吧?否則那劉承如何能進去?!還有,方才為何不叫我殺他?”
葛鳳棲秀眉倒豎,心下壓了壓,卻並未將裴雲錚最後幾句話說來,——“薛嬌恐已與那劉承暗通款曲,今日有將計就計之疑。那劉承雖出身寒庶,如今卻也不是無名之人,太子多半不會殺他,相反,知曉崔婧用了藥後為太子府的顏面,還會將此事壓下,給劉承加官進位,將薛嬌許給劉承。”
崔婧抄在袖裡的手抖個不停,極力鎮定道:“這不過都是公主毫無根據的猜測罷了,公主要去與殿下說麼?”
葛鳳棲笑了笑:“怕了?”
崔婧道:“那都是公主的誤會,說了也沒甚,殿下是我的天,我都是為他著想。”
“我今日就是告訴你”,葛鳳棲臉色一變,沉聲道:“莫再打你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小心思!實際在旁人看來,真是蠢笨到家了!否則我大哥早晚有一天被你拖累!”說罷,甩袖而去,留著崔婧一人冒冷汗。
二人一前一後到了正殿時眾人正在給太子敬酒,每人嘴裡都是一連串的吉祥話,葛鳳棲樂得跟朵花兒似的,崔婧卻笑的難看。
太子問了一句:“薛表妹如何了?”
“頭暈的緊,大夫說大抵是有些貪涼了,我叫她先躺一會子,未能來給殿下敬酒,她歉意得很。”崔婧說。
太子擺擺手,“不防事,心意已到了。”
裴雲錚漫不經心地往上看了一眼,崔婧一個激靈,有種被看穿心思的窘迫。
這一頓生辰宴足吃了一個多時辰才完,明玥跪坐著,起來時腿都麻了。
滕王妃便過來與王氏說了會兒話,將鄭明薇和明玥都細問了一通,又瞧著鄭明薇似有不足之症,說是改日親自帶了王府裡的大夫來給瞧瞧,林氏千恩萬謝了一番,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至此,眾人也便相互說著話要走了,裴雲錚也過來與王氏等人一一告辭,明玥心裡頭覺得慌慌的,頭都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