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她們便見鄭澤瑞帶著許令傑還有兩個小廝回來了,他們在一樓先轉了一圈,許令傑看見被鄭澤昭射傷捆著的兩人又跑去踹了幾腳,隨後並沒有直接奔她們而來,而是先去了對面的二樓。
鄭澤瑞在東邊的一號房前站了片刻,大抵是將人家裡面的門閂砍斷了,坦坦然的進去轉了一圈後又坦坦然的出來了,隨後在對面朝他們揚了揚頭,這才趕過來。
許令傑秋香色的錦袍上沾了一層土,見著明玥便咋呼道:“喲!鄭家小七你怎麼還活蹦亂跳的!”
明玥抬了抬腳許令傑便忙閉嘴了。
鄭澤瑞也將她打量了一下,揚眉說:“挺機靈麼,其他人呢?”
明玥道:“都迷暈了,在屋子裡睡著。四哥可還好?有受傷麼?”
鄭澤瑞搖了搖頭,又問鄭澤昭:“二哥,郡王呢?”
鄭澤昭指了指自己的屋子,許令傑抬腳便要進去,鄭澤昭攔到:“王爺受了傷,正在裡面醫治。”
許令傑和鄭澤瑞同時不大相信的出聲:“受傷了?”
鄭澤昭看了眼明玥,道:“可能是王爺在來之前便受了傷,只是沒說,方才一時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他話音方落,身後的房門便開了,劉留站在門口一抱拳:“王爺醒了,諸位請進。”
眾人相互看看,忙依次進了屋子。
徐璟已自床上下來,正坐在外間的圓桌前,只面上依舊沒甚麼血色,見眾人行禮,便微笑道:“勿需多禮,都坐吧。”
眾人依次坐了,徐璟便先對鄭澤昭道:“二郎的傷口可處理了?我方才一暈,倒沒來得及將傷藥給你。”
鄭澤昭道:“王爺的身子要緊,我這倒是小傷。”
徐璟一聽他這是還沒顧上,便忙對吳鑲道:“鑲哥兒,你快給二郎看看。”
吳鑲便對鄭澤昭做了個請的手勢,鄭澤瑞也是一驚,忙也跟著去裡間看鄭澤昭的傷勢。
許令傑由來沒個正行,圍著徐璟轉了一圈,問:“王爺,您傷在哪了?”
徐璟便淡淡睇著他,說:“你此次往雍州來,府裡可曉得麼?若是借道跑出來的,本王可不招待。”
許令傑嘿嘿一笑,心虛道:“曉得,自然曉得。”
明玥坐在一角,本沒有注意他的話,卻不巧咳嗽了兩聲,許令傑心虛,瞧著她冪蘺的白紗輕顫,還以為她在偷笑,遂呲牙道:“七丫頭,你笑甚!”
明玥無語的橫了他一眼,徐璟笑道:“東原,本王記得若是從裴家那論許鄭兩家是沾親的?只不知曉這其中細處,按說你與七姑娘的輩分是怎樣論的?”
許令傑嘴一癟,明玥一起身笑著答道:“回王爺,按輩分他應喊我一聲七姑姑。”
許令傑:“……”
徐璟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也笑了,說:“那請七姑娘對這個侄兒多多海涵吧。”
明玥正經道:“是,我會讓著他的。”
徐璟便笑開了,臉上也總算有了點兒血色。
他們一說一笑的功夫,吳鑲已給鄭澤昭處理完傷口帶著幾人出來了,徐璟微微頷首,便說:“二郎未曾習功夫,如今要你受傷,我卻是對不起鄭老了。”
鄭澤昭道:“王爺見外了。”
徐璟笑笑,說:“我記得二郎像是十六的年紀,倒同鑲哥兒一般大,鑲哥生辰是七月初三吧?二郎可是比他大上幾個月?”
鄭澤昭微一拱手:“不敢,我是臘月初九的生辰,倒要稱一聲吳大哥才對。”
吳鑲抱了抱拳,徐璟便拉家常似的又說:“啊,是了,我知曉二郎與府上的大姑娘是雙胞之子?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的生辰?上次倒在府上見過,只與二郎倒是不怎麼相像。”
“是”,鄭澤昭答道:“只一胎雙胞有的便是極其相似,有的便是不甚相像,我與胞姐大約是屬於後一種的。”
徐璟隨隨的一笑,便也不再多說,轉頭問鄭澤瑞道:“四郎,後院都料理乾淨了?”
鄭澤瑞起身道:“東西都保下了,只是卻逃了兩個。”
徐璟點頭,閒閒的一攏袖子,又說:“二郎、四郎,你們有何要問的麼?”
鄭澤昭看一眼鄭澤瑞,他沒去後院,雖然心裡猜測,還是鄭澤瑞問更清楚些,鄭澤瑞略一沉吟便道:“王爺,符信方才與吳二哥和劉三哥在後院見護著東西的隨從打扮不像我大周之人,便在剛回來時去閒轉了一圈,他們此行怕不是一般的商人。”
徐璟道:“四郎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