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洪明的案子,正巧李翠蘭過來還書給張嫣,聽到這訊息時,自然少不了一番八卦探問。
待李翠蘭拿到第三手訊息回去後,不多時,疑犯蘇瀧已經落網的訊息就在整片院舍傳開了。
魏紅妝在小舍內坐立難安,她臉色蒼白若紙,手心一片溼膩,夏季炎炎,她卻好似置身於冰天雪地裡,冰寒之意沁入骨髓。
與魏紅妝關係尚好的一名小娘子葉蓉蓉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上前關切道:“紅妝,你這是怎麼了?抖成這樣,臉色又這麼差,莫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魏紅妝強撐著發軟的身體應了一句。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葉蓉蓉皺了皺眉。伸長脖子對靠在書架邊上正與另外一名舍友討論案情的李翠蘭說道:“翠蘭,紅妝好像是病了,你是舍長,這事兒你看怎麼辦?”
“病了?”李翠蘭挑眉看過來。“怎麼就你魏紅妝事兒最多呢?”
“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魏紅妝這一剎只恨不得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她白著臉握住葉蓉蓉的手道:“我可能是中暑了,喝點水,再歇一覺就好了。”
葉蓉蓉抿了抿嘴。倒沒有強求魏紅妝去看大夫,畢竟顯然還是非常時期,雖然說案子即將告破,可女學館此刻尚還在禁閉中,要出去一趟,並不容易。
“你要撐不住了,可一定要說!”葉蓉蓉說道。
魏紅妝點了點頭。
李翠蘭不必為魏紅妝跑腿,省卻一番麻煩,自是樂意,又要拉著人繼續八卦案子的事兒。
“魏紅妝!”
小舍外。忽的傳來了羅先生的聲音。
小舍內的三人,紛紛轉頭看向魏紅妝,而魏紅妝明顯抖得更厲害了,她聽到了羅先生的叫喚,想要佯裝鎮定的從榻上起身,可雙腳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咚一聲又跌回了榻上。
“魏紅妝!”羅先生出現在小舍的門口,目光毫無溫度的落在魏紅妝身上,說道:“你跟我出來吧。有事要找你確認一下!”
魏紅妝咬緊了牙關擠出一個是字,用意志支撐著身體,拖著疲軟的步履,跟著羅先生走出了小舍。
身後。是李翠蘭三人的議論聲。
“你說羅先生讓紅妝去確認啥事兒啊?”
“不會是案子的事情吧?對了,你們發現沒有,剛剛紅妝還好好的,翠蘭說了案子的兇手抓到後,她就忽然病了,該不會她認識兇手吧?”
“啊?。。。。。。”
弄雪齋內。黃捕頭帶著幾名捕快正等著魏紅妝。
一行人身上的捕快公服雖然已有些年頭,藏藍色的布料被漿洗得褪色發白,可他們嚴肅冷酷的神色,還是讓人不敢直視。
羅先生客氣的對黃捕頭說道:“來自盂縣的學生,館內就只有魏紅妝一個,黃捕頭有什麼事兒,就問她吧!”
她說罷,斂起臉上那絲淡淡的笑意,吩咐魏紅妝道:“黃捕頭的問題,你要據實以告,不得有絲毫的隱瞞,知道嗎?”
魏紅妝低下頭,聲若蚊吶的應道:“是!”
黃捕頭粗粗掃了魏紅妝一眼,心裡有了一些疑惑。
這女學館的學生雖然穿著統一的館服,不能從衣著打扮上來看一個人的出身身份,可言行舉止上卻能瞧出一二。
魏紅妝行為扭捏拘謹,有些小家子氣,應該不是出自什麼豪門府邸,但想想留在洪明農莊內的那塊沉香,卻又是價值不菲,若另一名兇手真是這小娘子的親屬,那還真真讓人感到矛盾。
黃捕頭是奉命過來提人過去審問的,既然人已經到了,自然不會再在女學館久留。
他拱手對羅先生說道:“某需得將魏娘子帶回衙門詢問,還望羅先生放行。”
“去衙門?”羅先生張了張嘴,看著魏紅妝聞言失去血色的臉,不由驚道:“難不成館主的死,跟。。。。。。跟魏紅妝有關?”
“這個現在不便說,還望羅先生見諒,並且配合衙門的調查工作!”黃捕頭說道。
羅先生急忙點頭道是,揚起手說道:“這個是自然的,黃捕頭請便!”
就這樣,魏紅妝被黃捕頭帶走了,女學館內又一次炸開了鍋。
“怎麼館主的死,竟是跟魏紅妝有關?”
“真看不出來啊,這魏紅妝平素瞧著膽小瑟縮,竟然敢對館主下這樣的毒手。。。。。。”
“嗨,不對啊,不是說兇手抓到了嗎?還是個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