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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毓生辰宴後的第二日,便是惠安翁主和嚴俊的大婚之期。
婚禮從凌晨就開始了,鼓點嗩吶的奏響交織糅合在一起,譜成一曲美妙動人的樂章,在金陵城的上空蕩開。
大臣們例行公事的上早朝點個卯,待迎親隊伍從鎮南王府出來,在城中逛了一大圈進了嚴府之後,正好朝會散了。
大臣們拿出事先就準備好的禮物,在麟德宮門外上了各自的車駕,直接去了嚴府觀禮祝賀。
蕭景泰的禮物是從風毓生辰宴回來的那一晚,就事先送到了惠安翁主手裡了,賀貼的落款人,寫的是蕭景泰和晨曦。
惠安翁主對這份禮物愛不釋手,她從未見過哪一雙巧手能夠將人物那般真實傳神的雕刻出來的,而且油漆色彩的搭配特別的和諧,引人注目,完全將她的精氣神毫無二致的展現出來。
惠安翁主收到禮物之後,即刻就命人連夜做了一個托架。纏上紅綢,將梨木浮雕小心安置其上,擺放在嚴府大門入口處。
於是今日前來觀禮祝賀的許多賓客,剛進門就被這形象逼人的浮雕給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圍觀者的唏噓自是必不可少,但更多的是對這個浮雕設計者的好奇。
某些對此意動的大人們相約著等惠安翁主婚禮結束後,再向他們夫婦打聽做這個浮雕的匠人,只不過他們此番探聽註定是無果了的。因為惠安翁主答應過蕭景泰。不會把這個浮雕的設計者和製造者洩露出去。
前來參加大婚禮的多是朝中官員和京中權貴,所以蕭景泰這次並沒有攜帶晨曦同行。
蕭景泰的考慮是,那個丫頭天生有嚴重的潔癖又喜歡安靜。這種男人群體眾多且又嘈雜的地方,根本不適合她來。
“看著那麼多人對晨曦設計的浮雕感興趣,你是不是有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崔榮紹目光看著遠處,抬肘捅了捅蕭景泰問道。
蕭景泰十分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像你這般聰明的人也會問這麼蠢的問題,真是看錯你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崔榮紹又好笑又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罵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模樣。。。。。”
“你有出息,以後別找我家晨曦做梨木浮雕啊!”蕭景泰拽拽的說道。
崔榮紹:“。。。。。。”
酒宴開席前,蕭景泰不舒服的撫觸了一下胸腹。
最近一段時間,崔榮紹常常能看到他這個動作。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又有些不舒服麼?最近見你臉色也差了許多,要不要請個太醫看看?”
蕭景泰憋著一口氣,待疼痛的感覺過去後。才擺了擺手。
腹腔間歇性疼痛的毛病最近是比以前要頻繁和強烈許多,以前也曾犯過這個毛病。只是疼痛的時間比較短,而且不是經常性發生。他以為多半是因為平素公務繁忙廢寢忘食的緣故,便一直沒有放在心上。
可近來這段時間,刑部的案子並不多,相比以前他可是清閒不少,可右腹疼痛的毛病卻是越來越頻繁了,有時候疼得狠了,還會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
“你這明顯就是病了,怎麼能強撐著不去就醫?”崔榮紹皺眉說道:“別跟我說堂堂刑部鬼見愁,竟是個諱疾忌醫的!”
蕭景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才緩過勁兒來,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此前在宮中的時候犯過一次病,剛好是在陛下的御書房裡,陛下直接傳了太醫給我看,可太醫卻說脈象正常與常人無異。連太醫都診斷不出來是什麼病,你讓我怎麼治?”
“一個太醫診不出來,那就換其他太醫啊!”崔榮紹見他竟然對自己的身體如此不以為意,不由有些氣結,瞪眼說道:“宮中的太醫要是不行,咱就找民間的大夫,總不會沒有一個人看不出來的吧?”
“好好好。。。。。”蕭景泰無奈的失笑道:“明日我就去回春堂找劉醫生看看!”
“劉醫生要是不行,不如直接跟惠安翁主說一聲,那個給荊世子治失憶症的老先生,還有那個沐風山莊的南宮宇,聽說也是個醫術極高明的。。。。。。”
崔榮紹喋喋不休的說著,蕭景泰只能嗯嗯應兩聲敷衍,拉著他趕緊入席。
吃喝還能堵不住他的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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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竹笙院。
還未正式入職監察司的晨曦懶洋洋的躺在院中的花架下曬著太陽,看樣子,意態悠閒。然而只要走近看,便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