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
她來不及檢視自己被燙傷的面板,直接一個巴掌掃過去,狠狠地甩在婢女的臉上。
啪一聲脆響。婢女被她扇倒在地,白嫩的臉頰頓時腫得老高,五指掌印清晰分明。
葉江下意識的看了婢女一眼,隨即斂眸,安靜的跪在原處。
“賤婢!”嘉儀縣主咬牙切齒的罵道。
婢女匍匐在地,淚水順著眼角滑落,額頭貼著地面。不斷求饒:“縣主饒命。婢子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我打出去。。。。。”嘉儀縣主厲聲喊道。
管事嬤嬤聽到聲響。急忙走進來。
她匆匆掃過地上的碎瓷以及一旁貼在地上請求饒命的婢女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管事嬤嬤快步上前,附和著嘉儀縣主罵了婢女幾句,轉頭又對嘉儀縣主說道:“縣主息怒。這丫頭是剛剛提拔上來的,可能是一時緊張的緣故。還望縣主看在老奴的面上,饒了她!”
“你的人?”嘉儀縣主瞪著管事嬤嬤問道。
管事嬤嬤只覺得臉上一熱,垂下眸子,點頭道:“是。是老奴弟弟的女兒!”
嘉儀縣主就冷哼一聲,鳳眸噙著冷厲又嘲諷的笑意,嘴角一撇。漠然道:“沒調。教好,就別急巴巴地往本縣主跟前送。出了什麼岔子,不僅是嬤嬤你沒臉,還容易弄巧成拙,得不償失!”
管事嬤嬤的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嘉儀縣主這番好不留情面的話,真是比巴掌還響亮,狠狠打在了她的臉上。
可不管主子說什麼,當奴僕的,只能是生生受著。
“是,是老奴失察,原想著這丫頭乖巧伶俐,沒曾想竟是老奴看走了眼,惹得縣主不快是老奴的罪過!”管事嬤嬤說著,竟要跪下來請罪。
嘉儀縣主就擺了擺手,不耐煩的喊了聲:“得了!”她說著,徑直往內廂走進去,見身後沒有人跟進來,惱意又湧上來,厲聲喊道:“都是死人麼,還不快進來伺候本縣主更衣,還有,把我的白玉珍珠膏取來。。。。。。”
管事嬤嬤急忙迎了聲是,一面擰著地上的小丫頭起身,小聲罵了句沒用,把她趕出院外後,又急忙忙進去伺候。
。。。。。。
天色已經全黑,別院屋簷下的燈籠,像是浮動的明珠,點綴著寂寥冗長的黑夜。
別院的後跨院那裡,兩名身穿黑色修身袍服的男子如雕像般巋然不動地守在一處廂房門外。
夜色暗柔而朦朧,廂房內趙儀賓的聲音漸漸變得低啞下去。
兩個看守的護衛都沒有在意,畢竟已經反覆喊了大半天了,這會兒聲嘶力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昏昏的燈光透過窗欞照進屋裡,似柔軟的紗披在趙儀賓蜷縮成一團的身子上。
他的面容被凌亂的墨髮所掩蓋,只有一雙交織著迷濛和狡黠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被光影投射而顯得斑駁的牆面。
有個聲音不停地在他耳邊盤旋著,帶著嘲笑、指責、還有失望。
他說:“把主導權交給我吧,只有我才能讓你變得強大,只有我,才能替你做任何你所不敢做的事情。。。。。。”
“是誰,你到底是誰?”
趙儀賓挪著身子翻轉過來,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那個隱在暗處說話的人。
“你在找什麼?”他說道:“我就是你,是你強大的另一面。”
趙儀賓打了一個哆嗦,伸手揪住了自己的頭髮。
他感覺頭疼欲裂。
他是他自己,怎麼會是別人?
那個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你胡說。。。。。。”他喊道。
“傻瓜,這個世上,只有我不會欺騙你、更不會傷害你!只要你聽我的,我一定叫那些給你難堪的人付出代價!”耳邊的聲音陡然變得狠厲起來,咬牙切齒道:“包括那個開始當你是寵物,現在當你是廢物的賤人。。。。。”
趙儀賓只覺得耳邊一陣嗡嗡炸響,他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可沒有來得及質問,便被強而有力的第二意識壓制下去。
他睜大的眼睛有片刻的凝滯,而後,他的眼底慢慢褪去了所有的驚恐和茫然,只剩下滲人的冷厲。
他的第二人格出現了!
趙儀賓緩緩從木榻上坐起來,抬手將蓋在臉上的墨髮往兩邊抹開,露線條幹淨輪廓剛毅的面容。
“就算要死,你也不該這麼窩囊的死去。”他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