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是受了太大的打擊,才會把過錯都推到您身上!”
荊世男就露出一抹欣慰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荊慕成的肩膀,點頭應道:“父親知道,她還是個孩子呢,父親不會跟她置氣,況且她還生著病,腦子不清楚說胡話誰會當真呢?”
荊慕成點點頭,帶著一絲探究和忐忑,深深望了父親一眼。
他心底存了一絲疑惑,只是他一直不敢表露出來,他覺得自己的那一絲疑惑太不應該,太不孝了。
父親被妹妹那樣胡說,心裡一定很難受,自己再懷疑什麼,讓父親如何自處?
荊世男目光坦然的看著兒子,吩咐道:“父親不在府裡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歡姐兒,長兄如父,將來安慶伯府還得靠你,男兒漢要有擔當。。。。。。”
“是,父親放心吧!”荊慕成應道。
出了荊慕成的院子,荊世男大步走往後院閨女的小跨院。
廊下的燈籠還亮著,自從荊慕宏被殺之後,荊慕歡小跨院的燈火就一直是徹夜通明的。
她害怕黑暗,一旦被人吹滅一盞燭火,都能惹得她情緒激動,驚慌大叫。
後來荊世男就讓伺候的丫頭們守夜,看著燭火,不要讓燭火熄滅了。
這樣好的父親,更讓人難以相信荊慕歡的話了。
荊世男進院子的時候,近身伺候荊慕歡的嬤嬤剛好從屋裡端著藥碗出來。
她看到荊世男,心裡就忍不住一個哆嗦。
每次二娘子一見到世子爺,總會驚恐交加,睡不好覺,徹夜徹夜地需要人陪在身邊,寸步不離才行。嬤嬤想著晚上又要沒個好覺,心裡不免有些怨嘆。
可她面上卻不敢顯山露水,急忙扯了笑臉迎過來施禮:“世子爺安好,老奴剛剛伺候二娘子喝了藥,已經睡下了!”
嬤嬤心想,她這麼說,世子爺興許就不進去了。
荊世男瞥了她手裡的藥碗一眼,問道:“是今天周太醫開的藥?”
“是,這是第二次,早上二。奶奶送了第一次的藥過來,也是老奴伺候娘子喝下的!”嬤嬤說道。
她這麼老實清楚的交代,也是有理由的。
開始荊慕歡犯病的時候,荊世男也有請醫生來府上給她瞧病,只是那會兒開的藥,荊慕歡卻是一口也沒有喝,常常把熬好的藥湯給偷偷倒了。荊世男知道後,氣不可遏,直罵這些伺候的奴婢不盡心,才讓荊慕歡的病情加重到如此地步。
在那之後,嬤嬤和一眾貼身伺候的丫頭,不敢再讓荊慕歡有偷偷倒掉藥湯的機會,總要親眼看著她喝下去才放心。
荊世男嗯了聲,揹著手,繞開嬤嬤往廊上走。
看著荊世男走進屋,嬤嬤就默默嘆了口氣。
她將藥碗轉手遞給了一個小丫頭,讓她收拾下去,自己趕回去屋裡伺候。
嬤嬤剛要跟進去,卻被荊世男攔著,吩咐她守在外面。
嬤嬤只能恭敬的應了聲是,等在外頭。
晨曦拿著手裡的藥碗,走出小跨院,往四周瞧了瞧。
濃廕庇月,虯枝繚繞,夜風過處,好似有無數鬼影在面前亂閃。
“真正的鬼此刻正在屋裡呢!”晨曦嘟囔一句,她不過是出於防範的心理過來看看情況,沒想到還真讓她碰著了那個讓人噁心倒胃的荊世子。
晨曦隨意的將藥碗往花圃裡一扔,拍了拍手,轉身低頭回到院內司職。
她身上穿著安慶伯府統一制式的婢女服,而且最近伯府進來一批新人,所以有生面孔也實屬正常,因而倒是沒有人注意上晨曦。
晨曦躡手躡腳的回到廊上,與那守著房門的嬤嬤隔著一丈的距離,豎起耳朵傾聽屋裡的聲響。
她想,只要聽到一丁點兒不對勁,她就衝進去,把荊世男給廢了。
晨曦想,反正殺餘氏的兇手就是他,若不是蕭景泰非要透過刑法將荊世男入罪,她早就幫他除去這個禍害了。。。。。。
房間內,荊慕歡喝了藥之後,就躺倒在榻上,呼呼大睡。
周太醫開的藥,說是有鎮定治療囈症的功效,可實際上,周太醫早就被荊世男買通了,在藥材里加重了安眠藥劑的劑量,荊慕歡今日才開始喝周太醫的藥,但這一整天下來,除了早上哭鬧過一回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
傍晚剛醒過來的時候,嬤嬤就伺候她吃了晚飯,而後她在院子裡走了一圈消食,後來就回了房,等湯藥放溫了,又喝了一碗,這會兒已經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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