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事不關己。
後者的可能性佔百分之九十,畢竟當年就是一個下棋的人和一顆棋子而已。
容振華不願意去回想五年前那個夜晚,更是害怕去想那之後的整整一年,他很後悔沒有及時把小兒子綁出國,否則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老伴也不至於操勞過度,發生意外。
“難得碰上,該辦的手續還是辦了吧,”容振華面無表情,“後天上午九點?”
“可以,”施涼很平靜,“我會準時到的。”
容振華還想說什麼,施涼已經轉身走了,從頭到尾都沒露出情緒波動。
到了當天,施涼起的很早,確切來說,是一夜沒睡。
她去浴室泡澡,空腹加上沒休息,起來時雙腳發軟,有些頭暈眼花,差點摔地上。
定的鬧鐘響了,施涼抓著門,把溼拖鞋丟掉,打著赤腳走出浴室。
寒冬臘月,臥室的空調關了,溫度低的能把人骨頭都凍著。
施涼倒是不在意,她把桌上的空酒瓶收拾了,就去刷牙洗臉,再給自己弄早餐。
一點東西不吃就出門,她怕自己低血糖犯了,再出個什麼笑話。
八點四十,施涼的車停在民政局外面,她降下車窗,左右看路況,裡出現一個男人。
他立在臺階一側,單手插兜,身上穿著裁剪得體的休閒西服,襯衫顏色不再是鮮豔的粉,變成穩重的炭灰,額前碎髮也沒有隨意不羈的散下來,而是全部梳到腦後,露出凌厲冷峻的眉眼。
長大了,也長高了。
施涼關上車門,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第47章
道路上的積雪被敷衍了事的清在兩旁,混著一些泥土和枯葉,髒不拉幾的,影響心情,有一對剛領完證的年輕夫妻挽著手從那邊經過,討論著酒席要辦多少桌,這個天穿婚紗很冷,禮錢大概會有多少,要給未出世的寶寶準備什麼東西。
那種摻雜著埋怨和期待的幸福感並沒有擴散到另外一男一女身上。
施涼的腳步停在一個適當的距離,太遠了,說話需要喊,有些滑稽,近了,有些曖|昧。
“別來無恙。”
容蔚然眼底的冷光如冰刃,直刺過去。
到底是長大了,那個當年暴躁憤怒的吼著“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一次,就打一次”,以及痛苦絕望的想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青年被時間碾滅,不見了。
“五年不見,你過的很好。”
施涼撩撩眼皮,“你也不差。”
短暫的壓抑後,容蔚然轉身走進大樓,似乎多說一句都不想。
施涼把身上的駝色大衣攏了攏,她進去時,看見容蔚然在詢問工作人員,高高的身影在大堂鶴立雞群。
五年前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五年後高貴優雅,待人有禮,完全不同。
|辦|證|的人挺多,這才剛上班沒多久,就排上了隊,場面嘈雜的很,不過相對而言,辦離婚的那邊要冷清許多。
工作人員眼皮沒抬,“結婚證。”
施涼沒動作,兩本結婚證都在容蔚然那裡,十有|八|九|是下落不明。
她這麼想,便不出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