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把氣溫降下去後就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
黃老爺子在跟黃父下棋,見施涼來了,就毫不客氣的讓兒子讓位。
黃父如釋負重,還對施涼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他趕緊把位子騰出來,談生意去了。
施涼笑著說,“爺爺,我也不是您的對手。”
“你這孩子,”黃老爺子和藹的看她,“回回來都哄我這個老頭子開心。”
施涼把皮手套取下來,“我是喜歡跟您聊天。”
“聽聽,”黃老爺子對著只知道吃花生逗丈夫的孫女嚷,“人小施多會說話,哪像你,跟爺爺說兩句就臭著個臉。”
黃金殊白眼一翻,“爺爺,您見著我,哪次不是跟我說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再把我給訓一頓,我的心情能好起來嗎?”
王建軍是得佔媳婦這邊的。
“建軍,帶她一邊玩去,”黃老爺子瞅著施涼,他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小施長的越來越好了。”
老年人嘴裡的好,差不多是胖的意思。
施涼的嘴抽。
黃金殊跟王建軍對看一眼,不是長好了,是長回來了。
剛拿回公司那年,施涼要在最短的時候鎮壓|內|亂,獨攬大權,她忙的只有工作,整個人都消瘦了很多,現在的狀態很好。
一盤棋到了後半段,大局已定,施涼輸了。
黃老爺子撿著棋子,“小施啊,爺爺見你剛才好幾次走神,是有心事吧?”
施涼說明來意,“爺爺,能不能請您給我卜一卦。”
黃老爺子抬頭,“你想問什麼?”
施涼說,“姻緣。”
卦象出來,黃老爺子說了七個字,“命裡有時,終須有。”
施涼沒懂,她問命裡有的是指誰?
黃老爺子只說——答案在你的心裡,該知道的時候,逃也逃不掉。
施涼走在街頭,有一對情侶從對面走過來,倆人年紀都不大,男生個子高高的,完全是抓小雞崽似的把女生抓在臂彎裡,他在吼著什麼,滿臉滿眼的憤怒和委屈。
腳步停下來,施涼的腦子裡閃過一張囂張跋扈的臉,像是忽然才意識到的,她跟容蔚然的婚姻關係並沒有解除,自己還是有夫之婦。
這就有點可笑了。
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的夫妻。
當年他們是名副其實,現在那張薄薄的紙應該丟在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佈滿了灰塵,或者早就成為碎紙,和各種垃圾一起燒燬。
他們只差一個手續。
不過估計是辦不成了,即便是見了面,容蔚然也是恨她恨的牙癢癢,不衝上來動手就不錯了。
五年都過了,人事已非。
施涼被一通電話叫去咖啡廳。
靠窗的位子坐了個極漂亮的男人,濃密纖長的睫毛下是雙水汪汪的桃花眼,那身不待見人的氣息阻擋了異性的|蠢|蠢|欲|動。
施涼過去,“諾諾。”
“給你點了喝的,一會兒就到。”
劉諾是蕭荀的發小,他是世界頂級的駭客,也是國內最大的遊戲公司老闆,喜歡搞一些程式編排,對外就是一經商的。
施涼放下包,“什麼事在電話裡不能說?”
劉諾把刷的發燙的手機丟一旁,挺不好意思的問,“阿涼,昨晚他有沒有碰過你?”
施涼無語。
劉諾也研究微表情,顯然看出來了,“你不覺得奇怪?”
施涼慢悠悠,“不覺得。”
劉諾手撐著桌子,認真嚴肅,“你經常出差,你倆難得見一面,他不碰你,這還不奇怪?”
施涼還是同一句話。
那個人能控制自身的|欲|望,印象裡都是那麼沉著,她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失控的樣子。
劉諾一臉凝重,“前幾天我們幾個難得聚到一塊兒,你猜他怎麼了?”
施涼的紅唇微張,“不猜。”
劉諾臉抽搐,“你跟他待的時間久了,也染上了他欠揍的毛病。”
施涼,“……說吧。”
“他在發呆。”劉諾很激動,也非常驚悚,“蕭荀那個人竟然會發呆,當時我們幾個的頭皮都炸了!”
施涼的面色終於露出一絲怪異。
發呆這種行為的確不是蕭荀會做出來的。
劉諾喝口咖啡,“晚上八點,你來德勝門,我讓你自己看看。”
“今晚去不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