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人,我能變著法子讓對方半死不活,對你,我打一下,疼的是我自己。”
他扯起一邊的嘴角,“所以我想好了。”
施涼沒說話。
容蔚然說,“既然你已經大仇得報,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以後我們誰都不要再提,只管好好過我們的小日子。”
施涼說,“我跟你過不下去。”
容蔚然終於抬眼,那裡面有可怕的紅血絲,“你再說一遍。”
“你除了暴躁,狂妄,還會別的嗎?”施涼的言語直白,面上一片冷漠,“容蔚然,你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朋友,只會無理取鬧,我沒有興趣等你長大。”
容蔚然的胸口起伏不定,壓制的那些東西頃刻之間撞出胸膛。
他攥緊拳頭,“過不下去?沒有興趣?你想怎麼著?”
施涼說,“我和你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利用和被利用關係,所有的事都帶有目的性。”
“沒有感情,怎麼過下去?”
容蔚然僵住了,他嘶啞著嗓子,“你沒有喜歡過我?”
施涼說,“沒有。”
容蔚然大步走到她面前,呼吸粗重,嘴唇微抖,“一次都沒有?”
施涼抬頭,直視青年眼底的受傷,“從來都沒有。”
容蔚然後退一步,又逼近,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手臂大力揮過去。
施涼紋絲不動,任由青年的手揮向自己的臉,她只聽見清脆聲響,沒等來疼痛。
容蔚然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他笑起來,“你看見了吧,我真的稀罕你,稀罕的要命。”
施涼無動於衷。
容蔚然抓住她的手臂,往死裡攥著,“施涼,我知道你有不得已,所以我原諒你,也不怪你。”
他的喉頭髮哽,喘出的氣息粗沉,“你就別跟我玩了成麼?我會被你玩出心臟病的。”
施涼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我心裡有別人,一直就有。”
“跟你上床,我想的是他。”
這句話太過殘忍,鋒利如刀,在容蔚然的心窩子上劃開。
施涼的唇邊掀起,蔑視的笑,“小少爺,你真是好騙,純情的像個白痴。”
“你他媽別說了!”
容蔚然被施涼推到懸崖邊,成為瀕臨死亡的野獸,他發瘋地抄起碗砸出去,之後是盤子。
桌上的東西無一倖免,碎片四分五裂,打著混亂急促,令人膽戰心驚的交響樂。
施涼的眼睛巨疼,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她用手捂住了。
血從指縫裡溢位,往地板上滴,施涼背過身,“現在的你對我已經沒有可用之處,滾吧。”
容蔚然踹倒沙發,他又不動了,只是喘氣,聲音要哭不哭,滿是憤怒而撕裂的絕望,“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大門砰的砸上了。
跑出小區,容蔚然抓住胸口,心臟抽疼的厲害,他吃力的停下來蹲到地上,頭垂著,背脊弓出痛苦的弧度。
“玩我……媽的……你敢玩我……”
容蔚然抹了把臉,溼答答的,不知道是汗還是眼淚,他艱難的往回走,不能這麼算了。
“老子這輩子就沒被人玩過……你他媽利用完了老子……就想讓老子滾……門都沒有……”
斷斷續續的喘氣,容蔚然的臉上沒有表情,他得跟那女人耗下去,相互噁心著來,你打我一下,我還一下,你|捅|我一刀,我也會|捅|回去,就那麼耗一輩子,耗到他不能動,不能喘氣為止。
突有一道刺眼的亮光從左側襲來,容蔚然猝不及防,他被撞飛出去,重重的摔在路邊。
車裡的人下來,走路的樣子有點瘸,似乎是想確認什麼,後面突有高跟鞋的聲音傳來,那人一頓,立刻開車離去。
容蔚然吐了幾口血,身體痙攣,他的意識模糊,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的人影,眼前又漫開了血霧。
陷入黑暗前,容蔚然的腦子裡勾勒出一張臉,施涼,你等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第45章
五年後
c市星瀾酒店,黃家嫁女,婚宴辦的很氣派。
門口閃著很大一排字,祝新郎王建軍和新娘黃金殊二人新婚快樂,甜蜜恩愛,百年好合。
這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簷下,是會住出問題的,黃金殊跟王建軍算是青梅竹馬,太瞭解彼此,各自的缺點都一清二楚,一個是瞧不上,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