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吊死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
四公主停止了話頭,目光在忍著笑的二公主和三公主面上看了一圈後,才一把奪過了二公主手裡的扇子,調皮的扇了她們一把,以扇抵唇道:“最好的辦法是,父皇把咱們三個都嫁給祁墨州去才好呢。”
話音一落,就見二公主和三公主全都跳了起來,要去掐三公主的嘴,三公主拿了扇子就跑,幾人就跑到御花園裡玩鬧去了,楚皇后等看了她們一眼,許是她們經常這麼鬧,也沒多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潘辰聽的差點想把手裡的橘子給摔在地上!誰能想到,她好端端的逃個命,來到了離祁墨州萬里之遙的蕭國,居然還能遇見祁墨州的超級粉,一次還是三個!人生處處有驚嚇啊!
大大的嘆了口氣,柳氏回頭看了她一眼,潘辰立刻收起了表情,對柳氏笑了笑,然後就繼續吃她的東西了。一邊吃,就一邊被懊惱的情緒帶動著,御花園裡,三個花蝴蝶般的漂亮公主還在玩鬧,笑聲不時傳來,裡面充滿了少女的期盼和愛戀,活力四射。
潘辰努力讓自己多吃東西,儘量不去聽花園裡的歡聲笑語,暗自告訴自己,她和祁墨州已經是不能挽回的過去式了,祁墨州的確很好,好的足以讓其他女子心心念念,他今後會娶皇后,會納妃,收美人,她潘辰也許會成為他的一點記憶,但是記憶這種東西是很飄渺的,記得還是不記得,完全取決他對她的印象,是深還是淺,潘辰都不得而知。
潘辰十五歲入宮,十六歲侍寢,到如今她十八了,其實算算年份,她和祁墨州真正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幾年,祁墨州說過愛她,可那份愛能維持多久呢?在她刺了他一劍後,他還能說出愛字來嗎?怎麼可能。
她被蕭霽容從大祁帶到了蕭國,路上也沒遇到多少找她的官兵,灕江僅僅封鎖了十日,就命人解封了,他對她的愛可能也就值得他為了她封鎖十天的灕江吧,再多他就給不起了。
三個公主打鬧回來,各自手上都摘著一朵花,言笑晏晏的樣子讓潘辰十分羨慕,不管她們今後如何,至少在這一刻,她們與祁墨州還是有希望的,不像她,用一把叫做無知和不信任的劍,冒失失的斬斷了她和祁墨州之間的聯絡,從此橋歸橋,路歸路,這一生都不可能有所交集了。
三公主坐下之後,瞥了一眼坐在那裡默默吃東西的潘辰,眼珠子一轉,忽然用挺清楚的聲音說道:
“哎,二姐,我聽說你宮裡有個侍衛剛死了老婆,要找個填房,都派人說到我身邊的人耳朵裡來了,我瞧著你讓他也別找了,這裡不是有個現成的嘛。鰥夫配逃妾……嘻嘻,想想都挺般配。”
二公主和四公主對看了一眼,四公主聽懂了三公主的諷刺,正抿唇在笑,二公主自然也懂,應聲附和:
“哦,你說豐傑啊。可別小瞧了人家,人家可是要找個出身清白的黃花閨女,逃妾什麼的……也得人家看得上才行啊。不過若是繼續做妾的話……我看這事兒還有點戲。”
二公主和三公主的聲音挺大,大的都吸引了楚皇后和眾妃的目光,四公主嚇得趕忙拉了拉兩人的衣袖,讓她們適可而止,別說了,誰知三公主瞥了一眼目光帶笑的楚皇后,立刻就明白了楚皇后的意思,就是存了心要給潘辰和柳氏難堪的,從四公主手中抽回了衣袖,一邊整理,一邊指名道姓的對潘辰問道:
“哎,姓李的逃妾。你覺得我二姐這提議如何呀?她宮裡有個四等侍衛,品級是低了些,但陪你這樣的殘花敗柳卻是綽綽有餘的,你也別挑了,正妻做不上也沒什麼,反正你也習慣了,去給他做個小妾,只要二姐開口,想必還是可以做到的,你覺得怎麼樣啊?”
三公主的目的就是要激怒潘辰,故意說這些話來噁心她的,潘辰哪裡有看不出來的道理,暗歎了一聲人在屋簷下,便只當沒聽到,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就見坐在她前面的柳氏猛地站了起來,嚇了潘辰一跳,只見柳氏往三公主的方向斜睨了一眼,對潘辰說道:
“真真咱們回去吧。這御花園裡的瘋狗太多了,看著身份聽尊貴的,說的話,做的事,卻還不如那鄉野村婦,簡直粗鄙不堪,她們不顧身份,要給一個四等侍衛拉皮條是她們的事,咱們可別當真,來者是客,這就向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們辭行去吧,今兒喝了不少酒,有些頭疼。”
柳氏說完之後,不等潘辰反應,就頭也不回走到楚皇后面前行禮離開了,潘辰看了一眼被柳氏說的漲紅了臉的三公主,不敢耽擱,站起來跟著柳氏身後就出去了。
馬車上,柳氏一言不發,雙目緊閉,似乎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