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軟話的過程,給潘辰端了一杯蜜茶過來,自從潘辰懷孕之後,祁墨州的太和殿裡也甚少喝茶葉了,改為潘辰柔福宮裡自產的那種果蜜茶,祁墨州喝的話,都是喝的薄荷味,潘辰來了才會上這香香甜甜的蜜茶。
“做了什麼夢?美夢還是噩夢?”
祁墨州對潘辰問道,潘辰看著祁墨州言笑晏晏的樣子,突然有點不忍心將她做的那個夢告訴他,那個夢不僅蘊藏著潘辰的擔心,還蘊藏著祁墨州那不願提及的過往,那夢裡發生的事情,對潘辰來說,只是噩夢一場,可是對於祁墨州來說,卻是他現實生活中,噩夢的開端,潘辰心疼祁墨州,並不想破壞了他的好心情,並且,其實她就算把夢境對祁墨州說了,也沒有任何幫助,祁墨州就算是潛意識裡潛藏了次體人格,但那是意識中的事情,他不會有記憶,告訴了他,不過是平添煩惱罷了。
潘辰看著祁墨州微微笑了出來:“當然是美夢。我夢見我們生了好多好多個孩子,全都圍著你喊爹,把你弄得煩不勝煩,直呼讓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你都快養不起了……”
祁墨州聽了潘辰的話,腦中似乎真的在想象那個畫面,不由自主的也跟著潘辰後面笑了出來:“你這夢做的,肯定就是夢了,你隨便生,看我會不會嫌煩,我只怕孩子少,我們倆今後孤寡寂寞呢。”
兩人相視一笑,潘辰又在這裡跟祁墨州說了幾句話,心情好些了,知道他還有政事要忙,就不在這裡打擾他了,推說肚子餓了,要回去吃東西,祁墨州才讓李順親自送她出了太和殿,往柔福宮去。
回到柔福宮時,月落正擔憂的在院子裡踱步,看見李順送潘辰回來,迎上前去,謝過了李順之後,將潘辰迎入院中,這才對潘辰說道:
“娘娘,您是不是做了噩夢,心情不好呀?您可以跟我們說說,我們給您開解,如今您可是宮裡的寶貝,您不開心了,皇上可是要怪罪我們的。”
潘辰歉意一笑:“抱歉,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著見他,也不知是怎麼了。”
月落扶著潘辰入殿,笑著說道:“奴婢聽宮裡的老嬤嬤說,懷孕的女人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能笑得眼淚出來,一句話也能氣得眼淚出來,情緒特別不穩。肯定是您肚子裡的小殿下在耍脾氣呢。”
潘辰看著這個連人事都沒經歷過的姑娘說懷孕說的一套一套的,就覺得好笑,坐下之後,秋萍就端了煨在爐子上的雞湯過來,潘辰聞見了雞湯味,心裡的陰霾才徹底的一掃而空,對秋萍招手:
“哎呀,我就說總少點什麼,原來是肚子餓了,快來快來。”
秋萍和月落對視一眼,無奈一笑,秋萍將一鍋雞湯端過來,揭開蓋子讓潘辰看了看,原汁原味的一隻雞熬得湯汁金黃,香味撲鼻,潘辰想了想後,對秋萍說道:
“再讓廚娘貼幾個鍋盔,炒一碟子肉鹹菜,我就著吃。”
潘辰從前的口味就挺奇怪,如今懷了孕口味變得更加奇怪,這好端端的居然要吃那粗麵鍋盔,還要吃肉炒鹹菜,幸好自從潘辰懷孕之後,皇上就從御膳房裡調了好幾個伺候御膳的御廚過來候著,就為了應對潘辰突如其來想要吃東西的新奇想法。如今柔福宮的小廚房,別說是什麼鹹菜鍋盔了,就是要吃烤全羊也能做的出來呢。
按照口味,潘辰就著肉炒鹹菜,吃了四個鍋盔,又喝了幾碗雞湯,吃了半隻雞,肚子裡才算是太平下來,人的精神也好了許多,直接懷疑,她今天會做噩夢,根本就是因為沒吃午飯的緣故。
月落也瞧著潘辰臉色好了許多,這才敢湊上來對潘辰說道:
“娘娘,您中午的時候可把奴婢給嚇壞了,還真以為出大事兒了呢。”
潘辰用一根銀簪子戳飯後水果吃,聽了月落的話,對她抱歉一笑,說道:“唉,許是前陣子太忙,都習慣了,現在突然閒下來,你們這也不讓我幹,那也不讓我幹,我這每天身子骨沒法活動,可不就成天瞎想了唄,得找點事情給我做做才行啊。”
月落失笑:“娘娘,就您這情況,還能幹什麼呀,地裡您是別想去了的,皇上已經發話了,若是再看見娘娘去地裡,他就直接封地!”
提到這個,潘辰又鬱悶了,其實祁墨州根本就想錯了,懷孕的時候,的確是要少一點活動量,但是少活動量,並不是沒有活動量,她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那才對孩子和身體不好呢。懷了孕就得多走走才行。
多走走?
潘辰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是要多走走,那她還真想到了一件事情可以做。
晚上就躺在祁墨州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