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祁凌之面前,只見祁凌之正一臉憤慨的盯著潘辰,擔心祁墨州的模樣,並不像是假裝出來的虛情假意,之前潘辰問過祁墨州對昌王的評價,祁墨州說他是個好的。如今看來,祁墨州的評價應該沒有錯,只不過,這個好人很明顯現在是被人唆使中。
看了看被擋在門口不得進的兩個太醫,不用說,那兩個太醫定然是禹王的人,禹王因為知道,他就算親自帶了太醫過來,潘辰和傅寧不讓他進來,他也是白搭,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了祁凌之的身上,因為祁凌之對祁墨州關心,只要聽說了祁墨州生病,祁凌之不可能不來探望,只要祁凌之過來,那太醫就能一起跟過來,這樣他就能知道柔福宮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我要見皇上。”
祁凌之對潘辰冷冷的說道,對潘辰嘴邊那抹雲淡風輕的笑很是看不順眼,那樣子,那眼神,就好像他祁凌之是個傻子。
潘辰噙著笑,堅定的搖頭:“皇上不見客,殿下請回。”
祁凌之有些生氣:“我一定要見,你們這一個兩個,全都在隱瞞什麼?皇上被你們關起來了,是不是?你們想軟禁他,是不是?”
潘辰:……
不得不說,潘辰現在就想推翻祁墨州對祁凌之的評價,因為在祁凌之的眼中,他哥哥祁墨州竟然是那種會隨隨便便被后妃把持軟禁的人,不過想想房間裡祁墨州昏睡的樣子,潘辰又不禁收回了這個想法,好吧,她承認,祁墨州這個時候,的確挺脆弱的,就算是一個孩子拿刀,都可以輕易殺死他。
“殿下真會說笑,皇上不過在外宮裡歇息一晚,居然就被殿下說成了軟禁,您覺得這樣合適嗎?”
潘辰的頭昏沉沉的,比之早上的時候,眼睛裡簡直像是要冒出火星兒,先前趴在祁墨州的床前睡了一小會兒之後,整個身子就跟飄動著似的,雙腳似乎都有些離地,頭重腳輕的感覺相當明顯。
“我要見皇上,德妃不讓我見,就合適嗎?給我讓開!皇上若是怪罪,便只怪罪到我一人身上好了。絕不會連累到德妃娘娘,這樣總行了吧?”
昌王對今日要見祁墨州的事情勢在必得,說著就要去推潘辰,被傅寧眼明手快的阻止了,昌王被傅寧擒住了手腕,動彈不得,便開始對傅寧叫囂起來,說的無非就是一些任性的廢話,潘辰只覺得腦仁都要被他吵得炸開了,大喊一聲,叫道: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昌王殿下如今在這裡與我們糾纏,到底為的是誰?你以為你是為了皇上嗎?殊不知,你已中了旁人圈套,人家與你說皇上病了,被我軟禁了,這種鬼話,也就騙騙你這種沒有腦子的人,你身後那兩個太醫,是你的人嗎?是平日裡替皇上診脈的太醫嗎?你認識他們嗎?你就敢把他們往後宮裡帶,到底是誰在騙你,你自己想想清楚。皇上不過是在我宮裡歇了一晚上,那個與你說皇上生病的人,他憑什麼說皇上病了?你就不想想,是不是他做了什麼,讓皇上生病,所以才這樣篤定的讓你帶太醫過來給皇上診治嗎?”
潘辰喉嚨沙啞,眼冒金星,說完這些話之後,就大大失了元氣,撐著腰到一旁喘氣去了,昌王面上仍舊不服:
“無論你說什麼,在我聽來,全都是鬼話。說再多都不能掩蓋你的心虛,若你擔心太醫不乾淨,那……我一個人進去看看皇上,這難道也不行?”
潘辰頭昏腦漲,不想和他再說話,扶著額頭就想回寢殿,將這裡交給傅寧來處理。
昌王見潘辰要走,趕忙追上去,傅寧阻攔,昌王大聲喊叫,場面一度混亂,直到昌王對傅寧動手,潘辰才驚訝的回過身去,誰知道一回身,就正好撞上了昌王推過來的一掌,原來他對傅寧找找狠戾,可傅寧卻不能和他真的動手,一時疏忽,就讓昌王從手底下溜走了兩步,正好潘辰撞了上去,給昌王推了個正著,猛地衝擊讓原本腳步就虛浮的潘辰往後直接退著倒了下去,那一瞬間,潘辰幾乎都能感覺到身體的下墜,眼前的景象由低至高,這麼往後直挺挺的摔一下,潘辰覺得自己可以失憶好幾年了吧。
自嘲剛過,想象中的劇痛沒有來臨,反而是身子落入了一個還算溫暖的懷抱之中,祁墨州不知何時竟然醒來,並且及時出來,接住了快要倒地的潘辰,潘辰給他摟著肩膀,腦袋靠在他的臂彎之中,祁墨州對她掃過來一眼,目光是清明的。
昌王和傅寧停止了打鬥,昌王欣喜的往祁墨州跑來:“皇兄,我……”
還沒說完,就聽祁墨州一聲冷厲:“滾。”
一個字,絕不拖泥帶水,是潘辰這兩天來聽到的最好聽的一個字,帥啊。帶著這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