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潘相居然能生出這樣的奇女子,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祁墨州似乎對甘相的話頗有感觸,點頭說道:“朕也這麼覺得,潘相迂腐刻板,咬死了士族身份,至今不肯脫口,他這個女兒倒是個聰明的。”
“比之潘家嫡女如何?”
甘相鬥膽對祁墨州如是問道。這個問題若是旁人問,祁墨州定然要懷疑他的意圖,可問問題的是甘相,祁墨州與甘相之間沒什麼秘密,甘相入朝為相之前,便在先帝麾下作為軍師,與祁墨州年歲差不了多少,見識想法也很相投,是祁墨州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微微一笑,祁墨州直言不諱:
“若她無二心,倒是可以栽培。”這句話過後,祁墨州就沉默了,因為祁墨州沒說出口的是,他至今都無法肯定,她是否無二心。在很多事情上,她聰明的近乎妖,有妖必有異。
祁墨州對潘辰的評價讓甘相覺得有點驚訝,他從未乾涉後宮之事,但也知道朝野紛傳,潘家嫡女蕙質蘭心,賢德之名遠揚,是將來皇后的不二人選,就連甘相也曾經覺得,皇上一邊打壓了士族,未免士族產生暴動,那麼他就極有可能會冊封潘家嫡女為後,以安士族憤慨,可如今聽來,他倒是想錯了。
只不知皇上口中‘可以栽培’的意思,是不是他所理解的那個意思了。
潘辰沒想到這個時候祁墨州會召見她,李順去傳話的時候,她還在太后的康壽宮裡熬著,宋婕妤無論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知道哭,太后煩她,就去後殿休息,可她們卻不能走啊,一幫妃子在那兒大眼瞪小眼,卻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潘辰走出康壽宮的時候,感覺自己後背給眾妃看的都快要著火了,寧淑妃和沈淑媛就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對她以色事君的鄙視,潘辰只當沒看到,硬著頭皮出去,心裡還是對祁墨州很感激的,畢竟能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是好的,回柔福殿換了身衣裳之後,就隨李順去了太和殿。
到了太和殿之後,潘辰沒想到殿中還有外人在,一個青年文士模樣的男人低頭站在一側,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不看她,潘辰走上前給祁墨州行禮,祁墨州指了指那青年文士,介紹道:
“甘相無需多禮,她就是潘昭儀。”
潘辰心中一緊,本以為祁墨州喊她過來是想問宋婕妤的事情,可現在有外人在,潘辰就拿不準祁墨州是什麼意思了,不動聲色的給那青年文士行禮,這位就是和潘壇齊名的甘丞相了,潘辰不敢怠慢。
行完禮之後,祁墨州對潘辰問道:“宋婕妤那事兒到底怎麼說的?”
要是隻有祁墨州一個人在,潘辰倒是能暢所欲言,只是有外人在,潘辰只能實事求是的釋出官方訊息了。
她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之後,祁墨州蹙眉坐在龍椅之上,兩根手指在純金的龍椅扶手上輕敲:
“此事甘相怎麼看?”
“後宮戒備森嚴,按理說不該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切還得等傅統領查一查當晚值勤之人,看有沒有可疑。”
正說著話,傅寧從後宮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本值勤冊子,高大的身影像坐山似的,一進門幾乎將殿中的光線都給遮住了不少,潘辰抬頭仰視了他一眼,傅寧見她也在,抱拳拱手作揖,潘辰回禮。
祁墨州接過了傅寧遞來的名冊,前後掃了幾眼後,就交給了一旁的甘相,然後他負手踱步:“這事兒透著蹊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若是你的人裡,混進了不軌之人,你知道怎麼做的。”
傅寧立刻跪下:“皇上,先前檢視值勤名單,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臣的人臣心裡有數,絕不是那等大逆不道,喪心病狂之人,但此事臣責無旁貸,也是他們瀆職,臣定會秉公辦理,查出事情的真相來。”
祁墨州對他抬了抬手,說道:“查清楚事情就好,不是說你的兵一定有問題。”
“是。”傅寧嘴上雖然這麼說,面上卻依舊羞愧,畢竟是在他的管轄之內發生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他的人,他都有難以推卸的責任。
甘相將名單上下看了一遍,中肯說道:“這些都是咱們漠北出身的,每個人我都認識,按理說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會不會是當晚有刺客?”
潘辰看了一眼甘相,沒忍住抿了抿嘴,只覺得這大叔腦洞挺大,人刺客是有毛病嗎?千辛萬苦闖進宮裡來,就為了把一個后妃給辦了?不偷不搶不殺人,簡直玷汙了刺客這兩個字啊。
祁墨州本來就在觀察她,見她暗自偷笑的表情,遂問道:
“怎麼?你有話說?”
傅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