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了趙碧嘉一眼,趙碧嘉略想了想,猶豫道:“藥材……倒是聽說過兩樣,只是年份這麼長的……怕是不好找,至於這避毒珠更是沒聽說過。”
韓彰笑笑,有點不以為然,白玉堂倒是明白他想說什麼,無非就是你不過一個宮女,哪兒能見到那麼些好東西呢?
展昭問道:“只要藥材就好?確定能解了蠱?”
韓彰猶豫了片刻,“那道士只說把握不大,藥方子也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只說能解蠱,但是他也沒親眼見過。不過已經兩月過去,去苗疆的人也沒訊息回來,再拖下去怕是歐陽春的身子要給拖垮了,那時候就算這方子能解蠱他身子受不了。”
“不過……宮裡能人不少,太醫院裡也有幾個醫術高明的太醫,我們幾個商量著要是能擄個太醫來給診診脈……興許還能看出來點什麼。”
越來越過分了……白玉堂腦袋裡的弦早就已經繃斷了,聽見這話居然還抽空想了想太醫曾經給他診治過,以及宮裡的太醫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他被人揍了兩頓都能號出來。
趙碧嘉越聽越覺得他們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架勢,剛想說話就聽展昭道:“不如先去看看歐陽春?”
韓彰點頭,道:“我此番來尋你正是為了此事。”
趙碧嘉自然也是想去的,當下道:“那我回頭再看看能不能搞來一個太醫輪值的排班表什麼的。”
韓彰一聽大喜,道:“多謝姑娘!”
白玉堂覺得自己還能再掙扎一下,看著趙碧嘉是咬牙切齒裡帶了點哀求,“你不是說宮裡的主子想吃湯麵了?專門差遣你出來買的?”
當然不是了,我母妃是想讓我出來散散心的。
趙碧嘉笑了笑,“那個不急,還沒到飯點呢,現在買回去該不好吃了。”
韓彰聽了越發的欣喜,看了展昭一眼,這位姑娘性格善良,又樂於助人,你好福氣。
展昭心虛之餘又有點驕傲。
眾人出了屋子,韓彰道:“這兩日汴梁盤查的厲害,我們幾個連客棧都住不成,落腳的地方……有點入不得眼。”
趙碧嘉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髒亂差,或者地方偏僻,但是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太對了……這是往勾欄坊去啊……
汴梁的服務性行業之發達,就算趙碧嘉是個公主也是有所耳聞的。甚至宮裡有時候辦些酒席宴會,還會請官妓來歌舞陪酒等等,而且除了主管刑獄的官員,其他官員並不限制去放鬆一下。
但是正如韓彰所說,這兩日因為白玉堂挖的大坑,汴梁的治安管的很是嚴格,他們連好一點的勾欄坊都去不了,去的都是私人的小作坊……髒亂差,魚龍混雜……而且他們這一隊人是有男有女,楊和安樣貌清秀,白玉堂穿著侍衛服,展昭那張臉……汴梁至少五成的人都認得。
楊和安已經變了臉色,擋在趙碧嘉身前,“這等地方不能去!”
“二哥,你這是坑我們啊。”白玉堂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頂著眾人奇怪的眼光,努力繃著臉裝作嚴肅正經的樣子。
這就看出來展昭的心理素質有多好了。
他還能衝來來往往用探究的目光試探他的行人們點頭微笑,就好像他出現在這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想必是查案子吧。”
路人的言語傳到耳裡,連白玉堂都覺得自己正常了不少。
“不如去開封府?”趙碧嘉忽然道,要說這個念頭她也是忽然冒出來的,主要還是想讓包大人放過她……
橫豎這些人後來一大半都被包大人招攬了,再說包大人的名聲好的不得了,不管是居家旅行,還是嚇人鎮場子,都好用的不得了。
白玉堂眼睛都瞪圓了,只是他畢竟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立即明白了趙碧嘉的意思。
“包大人宅心仁厚,正直可信,並不會因為你們是江湖人士而有所偏見的。”展昭開口勸道:“況且歐陽春現如今病著,這等地方人來人往,日夜笙歌,於養病無益啊。”
好吧……白玉堂有點懊惱,又慢了一步,不過他覺得等到自己熟悉了這個套路……以後總是能佔到先機的。
韓彰愣了愣,他現在還體會不到面前這兩男一女看似真心實意的勸說,究竟有什麼深意,不過這個提議的確挺讓人動心的。
“我們……但是……”
趙碧嘉笑了笑,“韓二哥來了汴梁可曾犯案?”
韓彰搖了搖頭。
趙碧嘉道:“那不就結了,你們算是他們兩個的親友,住在開封府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