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迎春閣,江月夜還沒看清楚天是什麼顏色呢,就被一個偉岸的身影擋住了視線,傅雲清眉眼彎彎:“出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陪著你來呀。”
江月夜暗想這傢伙怎麼這樣陰魂不散,可臉上卻是笑呵呵的:“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我過來打聽下訊息。這種地方……傅公子不好陪著吧?”
“如果可以,能不能叫我名字?”傅雲清注視著江月夜,神色繾綣。
江月夜被他看得心跳如鼓,面上卻又要裝作什麼都沒有,半響,低下頭去,小小的嗓音透著幾分無奈:“傅……雲清。”
“再叫一遍。”驚喜的聲音響在耳畔。
江月夜抬頭,目光落進傅雲清澄澈的眸子裡:“傅雲清。傅雲清。”連叫了兩次,原本現代就習慣叫別人名字,來了這裡每天這個公子那個小姐的,其實好麻煩。
傅雲清卻控制不住的滿是欣喜的表情:“真乖!走,我帶你吃好吃的去。”說著,也不等江月夜反應,徑直就拉了江月夜的手,轉身把她牽上了旁邊的馬車。
可江月夜怎麼覺得,他這完全是誘拐小孩子的語氣?頓時臉色就有點鬱悶,遲疑的問過去:“傅雲清,你不會是從來沒有和姑娘約會過吧?”
看他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就算自個兒不想成親,家裡人也會想方設法的相親才是。何況這地方還是古代,就算民風比較開放,也不至於而立之年了還由著他光棍一條。
倏的,江月夜心中一跳,該不會他其實已經有家室了!這古代除了妻子還能有妾有通房甚至外室,傅雲清若只是想把她納在身邊,那她可不成了小三?
看著江月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全然沒了剛才的俏皮,傅雲清就開始慌亂了,手忙腳亂的說:“沒……沒有啊!家中給我介紹的姑娘,我連面兒都沒見過一次,從我出生到現在,除了我娘,你是和我說話最多的女子。”
江月夜張大嘴巴,驚訝得不能自己:“不……不是吧?”雖然這樣,但是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
馬車在向前行走著,傅雲清被江月夜的樣子逗笑了,半天才丟下一句:“騙你幹嘛!這次我來,就是打算把你騙回家去的。”
江月夜頓時呲牙:“騙我?就憑你這麼愣頭愣腦的,還不知道是誰騙誰呢!”
傅雲清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愣頭,想想從小到大誰不是一張口就誇他聰明,讀書厲害什麼的?而且因為他極少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緒,大家都說他少年老成來著,怎麼到了江月夜這裡就成了愣頭青了?
傅雲清眉頭一皺,轉眼就和江月夜面對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剩咫尺:“怎麼,你這是嘲笑我?嗯?”
聽著他這略帶誘惑的口氣,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江月夜吞了吞口水,喉嚨一片乾澀:“沒,沒有。呵呵,我怎麼敢嘲笑堂堂的傅大公子,口誤口誤。”說著還艱難的往後移了移身子。
傅雲清這傢伙是多重人格嗎?為毛換臉換得這麼快!
傅雲清得意一笑,還想欺身過去,好在這時候馬車停了下來,江月夜“呼啦”一下扯開窗簾,乾笑著道:“到了,我好餓,我們吃飯去吧。”
跟著,不等傅雲清回答便竄了起來,哪曉得起得太急,“哐當”一下頭就撞在了車頂上,傅雲清心疼著要來揉,江月夜卻是害羞的左右亂躲,一不小心,只顧著疼的江月夜就這麼跌進了傅雲清的懷裡。
傅雲清狹長的眸子裡全是笑意:“這回躲不掉了吧?毛毛躁躁的,我教的學生都沒你這麼冒失。”
兩人之間又是好一會兒尷尬,傅雲清直到確定江月夜不疼了,這才帶著她進了酒樓裡。面前這家酒樓不是洛城名聲最大的,但是無論是裝潢還是擺設,都透著一用低調的雅緻,就算是江月夜這樣的外行人,也能一眼發現牆上的壁畫價值連/城。
兩人進了一間包房,侍女就端了精美的菜色上來,忙碌了一早上,江月夜也確實是餓了,便動起了筷子。反正在傅雲清面前,她也沒什麼可顧忌的,要真說起來,她的真是年齡其實比他還要大不少。
而且,只要一想到本來是弟弟的人,現在竟然明目張膽的追求她,她這心裡就覺得特別不可思議,最讓她無語的,傅雲清還每每都能弄得她手足無措。真是丟臉,丟臉啊!
江月夜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無奈的感嘆,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思明,這次我真要謝謝你,要是沒有你牽線,我這事不可能辦得這麼順利。”
另一個男子謙虛的笑聲透過牆壁傳過來:“月白兄太客氣了,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