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的是,男人的手不僅沒打到侍女,反而被她反手抓住,嗷嗷的叫疼起來:“嗷嗷……你個賤婢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對我,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侍女冷笑一聲,彷彿並不害怕:“當街調戲良家女子,不管你是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侍女的話音剛落,一個穿得貴氣的中年男人就走了出來,正是鳳凰樓的掌櫃。
從跑堂那裡他已經瞭解了初步的情況,徑直就到了鬧事的人面前:“年公子,侍女不懂事兒。您怎麼也跟著他一般見識?”
“哼!”年徒昌卻不買賬,嚷嚷道:“把那賤婢讓我帶回去,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要不然……”
掌櫃頓時面露難色,這時候站在江月夜身邊的蕭知樂卻走了上去:“要不然年公子打算如何?在我這鳳凰樓動手動腳,也不事先打聽好東家是誰?”
年徒昌立馬變了面色,臉上又青又紅:“蕭……蕭公子,這,這鳳凰樓是你開的?”
“要不然你以為呢?”蕭知樂表情冷凝。
“我……我有眼不識泰山。”年徒昌的腿已經抖起來:“馬,馬上離開。”
不過還沒走出一步,就被蕭知樂喝了回來:“走之前,還請年公子先給我樓裡的侍女道歉。”
年徒昌不敢不從,誰讓他爹只不過是郡守下的一個兵丞,別人面前他還敢作威作福,蕭知樂他卻是不敢得罪的。
只能不情不願的給侍女賠罪:“對,對不起。”
侍女彎起嘴角:“下次看到我記得繞道走。今天絕不是因為蕭公子我才敢打你,我這一對拳頭,可不會認什麼達官顯貴,我只知道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事情輕易就解決了,蕭知樂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轉頭就看到江月夜一雙亮晶晶的眼眸,頓時無奈:“沒告訴你這鳳凰樓也是我的產業,是我不對。”
用了也,可見他的產業還有不少,說不定哪一日還會有這樣的驚喜。
也怪不得能和樓裡的侍女這麼熟,她們幾乎將他的話當做聖旨。
不過江月夜卻不在意這個,好奇的盯著侍女的一雙手看:“你這個地方貌似藏龍臥虎。我對這個侍女很感興趣,不知可否忍痛割愛?”
這樣說,就是要挖他的牆角了?
想起早上江月白說挖別人牆角是不道德行為的模樣,蕭知樂就忍不住好笑:“又打算算計我?不過這次你稱心不了了,這件事你還是自己問林茗吧。”
林茗和林香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姐姐林茗學過一些武藝,一個人能敵三個漢子。妹妹林香則是個普通閨秀,但卻勝在心思通透,也讀過一些書,兩姐妹一文一武,是他偶然得來的人才。
放在這鳳凰樓,也不過是讓她們歷練歷練,將來是打算提拔來做掌事的。
如今江月夜要讓他割愛,以他們現在的盟友關係,倒沒有什麼捨不得。只不過這兩兄妹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樣,脾氣傲烈得很,若是自己不願意,就算他命令兩人過去,也怕是枉然。
說不得一氣之下就打了包袱各奔東西。
“公子。”林茗看了看江月夜,又看了看蕭知樂:“您要把我們姐妹送給這位小姐?”
江月夜沒想到自己還沒問話,這位叫林茗的姑娘就主動問起來,而且壓根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眼睛直勾勾的只盯著蕭知樂看,說話的語氣還十分委屈。下意識的,她就疑惑道:“怎麼,林茗姑娘不願意?”
林茗埋下眼睛:“我們是公子救下的,公子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只不過……還是要和妹妹商量一下才是。”
心中卻想,妹妹林香一向鬼主意最多,等回去和她商量商量,一定就能想到辦法推脫這件事。
江月夜這會兒才注意到她一直說我們,驚疑了一下:“你還有個妹妹?”
“正是。”林茗誠實作答:“我和妹妹是雙胞胎姐妹,一個喚作林茗,一個喚作林香。”
江月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你們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蕭公子更不會不聽你們的意見就隨意安排你們的去處,今天是我唐突了,還望林姑娘不要介意。”
林茗原以為江月夜是個任性的小姐,只因為對她的身手好奇所以就要討要了她去,卻沒想到江月夜這麼好說話,而且一點也沒有囂張的氣焰,當下便對江月夜改觀不少。
蕭知樂剛想吩咐林茗下去,誰知一個小小的人影忽然闖進來,一下子就撲到了江月夜面前:“三姐,我總算找到你了,家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