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會真怪我吧?畢竟那時候也只能如此,權宜之計啊。如今我們生活好了,我也開始漸漸遠離那個地方了。”
“三妹,別怕。”江月華安慰她:“你也說過爹孃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我們好好說一說,相信爹孃會釋然的。”
江月夜點點頭,忽然想到縣試的事情,便又迫不及待的把江月華已經考中案首的結果告訴他。
只不過江月華卻遠沒有她想的那樣驚喜,顯然事先已經成竹在胸。
兩兄妹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江月誠便迎了過來:“三姐,大哥。爹孃還在生氣呢。”說著又崇拜的看著江月華:“大哥,爹孃聽說你考了案首,也很高興呢。聽說案首不好考,大哥好厲害,以後月誠也要像大哥一樣厲害才行。”
江月夜一臉鬱悶:“大哥,看來還是要你出馬才能解開爹孃的心結了。這會兒我還真是感謝那個送訊息的小哥,至少大哥考中的好訊息多多少少能夠抵消一點爹孃的火氣。”
“你先別悲觀。”江月華牽了江月誠,回頭對安撫江月夜:“等我先去探探爹孃的口風,一會兒叫你你再進來。”
“嗯嗯。”江月夜點頭如搗蒜,忍不住對她大哥投去感激的目光。
和江家人相處了這麼久,她已經不知不覺把自己當成了其中的一份子,所以也就格外在意江家兩老對她的看法。
等了很久,沒等來江家兩老的召喚,倒是把江月白給等回來了。
一進門,他就火急火燎的問:“怎麼樣?事情解決了吧,爹孃沒有氣吐血吧?”
“看你怎麼說話呢!”江月夜一巴掌拍到江月白腦袋上:“大哥在裡面勸呢,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了,希望是好結果吧。對了,你那邊怎麼樣,人數招夠了沒?”
“差不多了。”江月白一邊想一邊答:“針線工招了一百個,夥計二十個,跑腿的打雜的三十幾個,還有五個廚娘。遺憾的是,沒有好的點心師傅來應招。”
江月夜瞭然:“你想得美呢,點心師傅那都是供不應求的,誰會降低身份來受這個罪?你也不要著急,師傅不比別的,慢慢物色就是。”
江月白頷首:“也只能這樣了。”
話剛說完,江月誠就倚在門邊喊他們:“三姐,爹孃讓你進去呢。”
小樣兒眼睛紅紅的,江月夜看了心裡更是沒底。以為江家兩老把火都燒到江月誠身上去了。
於是她就磨著鞋底慢慢吞吞的往屋子裡走,等走到門邊了,索性豁了出去,埋頭進去就跪在了兩老面前,帶著哭腔道:“爹,娘,都是夜兒不好,不該瞞著你們。你們要怪,打我罵我我都沒有怨言,就是千萬不要把夜兒趕出家門。”
就江氏兩老這護獨的性子,肯定做不出趕子女出家門這種事的。江月夜這一番作態,自然是苦肉計。
果不其然,宋氏已經哭得肝腸寸斷。
恐怕江月夜進門之前江月華就已經把一切和盤托出,兩老這會兒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宋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夜兒啊,是爹孃苦了你了。”
江月夜本來只是裝的,這下卻真的被感染得流了眼淚,長期以來的掐尖要強也使她有幾分疲憊:“不,不是的。爹孃沒有委屈我,是我不好,做事之前沒有把後果考慮清楚,今日才會讓爹孃跟著我一起受辱。是我對不起爹孃。”
江老爹沙啞著嗓子:“好孩子,這怎麼能怪你,要怪也是怪爹沒用。若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你也不會想到那樣的辦法呀。”
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家人哭成了一團。
還是江月華在一旁提醒:“爹、娘、大家都別哭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也苦過來了。現下咱家要生意有生意,要學生有學生,以後不管如何,咱們的生活都會越來越好的。等這段風頭過去了,三妹的事大家也就漸漸淡忘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是,月華說得是。”宋氏抹一把眼淚準備把江月夜拉起來,但很快又變了想法,狠下心道:“不過夜兒犯了這樣的大錯,絕不能就這麼輕饒。月華,拿戒尺來,不打兩下,她是不會記住教訓的。”
江月白一下子比江月夜還要緊張,張口就勸道:“娘,不是吧?那些事每一樣我和大哥都有參與啊,既然要罰,為什麼不三個一起罰,這樣對三妹不公平啊!”
宋氏強撐著才沒有流眼淚:“我不罰你和你大哥,是因為你們是男子,就算去了那種地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你們三妹不一樣,一個女子的貞潔是多麼重要,要是我這次不給她點教訓,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