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跟秋霜姐介紹,這是我家二哥。”
江月夜說完又指了指一旁聽得認真的江月華,笑道:“這位穩重些的是我家大哥,家中父母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便支了他們陪我一起過來,倒是我與秋霜姐談得興起,忘記先介紹你們認識了,是我疏忽。”
“江小姐多慮了,是秋霜沒有眼力才是,竟然才注意到兩位公子,秋霜慚愧。”陳秋霜謙和的點著頭。
這廂陳秋霜和江月夜互相打起了太極,江月白本就是沒有耐心的人,這會兒簡直恨不得打斷兩人的客套。正耐不住要出聲,卻忽然被他大哥瞪了一眼,於是他又只能強忍住焦躁繼續往下聽。
江月夜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也沒意思,便不再拐彎抹角,問了和江月白一樣的話:“那是不是後來又出了事端,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事端?呵呵。”
陳秋霜見江月夜一臉憂色,於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倒也沒出什麼大的么蛾子,就是姑娘們互相爭鬥唄。這個不想要那個學,那個又認為另一個沒有資格,吵來吵去還不就是私心重,只想要自己一個人學會這個舞蹈,好作為自己獨一無二的技藝。這種狀況也不是現在才有的,倒是讓小姐看笑話了。”
“沒有的事。”江月夜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但是這事演變成這樣,她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難不成就讓她們內鬥,自己乾脆當個旁觀者?
反正她只是負責教舞蹈而已,又沒責任料理她們的家務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確實不該插手。
但是她一想到她們一天沒有爭出個高低來,她就得一直陷在這裡,這對她來說損失可是不小,想了想她還是提出了一條建議:“秋霜姐,我看讓她們這麼爭執下去也不好,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
江月夜不急不慢的道:“你安排她們明刀明搶的比試一回,不管是琴技也好舞技也罷,誰能最後勝出誰就來學這舞。但是有一點要說清楚,這舞絕不是某一個人的專屬,先學的那個人可以私藏一個月,然後又親自教給比試中獲得第二的姑娘,再由第二的姑娘往下傳,間隔的時間依次遞減。半個月、十天、五天等等。這樣一來,願賭服輸,姑娘們自然就要服氣一些,免得她們在學習的時候互相使絆子,我這裡也不好專心教學。”
江月夜見陳秋霜眼睛裡閃著光,估摸著也認為這方法可行。
她思索了一會兒,儘量詳細的說了起來:“其次,這樣做的好處還不止這些,俗話說物以稀為貴,若是秋霜姐這裡的姑娘都一下子學會了這種舞蹈,大概確實能火一段時間,但是等過了這段新鮮期之後,客人們看膩了,也就會覺得索然無味。與其這樣還不如循序漸進的來,每個人對舞樂的領會能力都是不同的,自然也能展現出不同的風采。客人們看上一個姑娘跳的看厭了,下一姑娘卻又接了上來,本著探究比較的心理,大概許多客人都還會捧場,這樣一來,秋霜姐想不賺錢都難!”
“啪啪啪。”
江月夜話才說完,就看見陳秋霜興奮的拍了拍手,連聲兒的道:“妙!秒啊!這方法確實妙,小姐不去經商,倒是可惜了!”
江月夜淡笑著,不預備接下這話。
不說女子經商,就是男人從商都會被說成是滿身銅臭之人。
哪怕是稍微有點官職的人都瞧不起商人,古代商人的地位還不如農民來的高尚,她難道要說她的志向就是賺錢麼?
呵呵,還是別鬧笑話的好,自己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管它別人怎麼評價怎麼去說呢。
“秋霜姐謬讚了,丫頭我不過是多了點心眼而已。”
江月夜見這事已經得到解決,而比試什麼的一兩天估計也完不成,這幾天興許都不用過來迎春閣了,便站起身準備告辭,不過在告辭之前還有一事要辦:“二哥,把我們帶的誠意拿過來。”
江月白似乎還沉浸在他三妹的連環計裡,他訝異於他三妹隨口便能說出這樣環環相扣的計策來。
這還是他以前的三妹麼?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猛然聽見江月夜叫了他一聲,他連忙遞出手上的包袱。
江月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他急的慌忙低下頭,害怕被她看見他的窘迫。
江月夜淡笑著將包袱遞給陳秋霜,莞爾一笑道:“秋霜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她看著陳秋霜伸出手接了過去,這才接著說:“我估摸著這幾天你們要忙於比試的事宜,所以大膽向你請三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