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被坑害第二次,離得越遠越好。
但是,她並非一個大度量的人,失去的場子,終究是要找回來的。
看一眼便收回目光,面上毫無異色,與瑾瑜夫唱婦隨,舉杯給湘王和柳振寧一行人敬酒。
“王爺,知府大人,二位對瑾郎賑災一事多有照拂,臣婦感激不盡,與拙夫敬二位一杯。”
說罷毫不扭捏,抬袖遮掩,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湘王和柳振寧自然喝了瑾瑜和冬青敬的酒,僕人又把酒杯續上。
冬青端著酒杯,轉臉看向柳飄雲,笑語嫣然,“王妃,臣婦對您的感激之情,亦是難以言表。”
若非柳飄雲,她又怎麼能與瑾瑜相遇?
柳飄雲面色難看,眼前之人分明記得曾經的所有事,才會口出這般話語。
冬青跟隨了她十年,她一直都知道,冬青不是池中之物。
當初湘王看上冬青,她尋由頭把冬青發賣,不是擔心冬青姿色上乘壓她一頭,而是擔心冬青不僅有姿色還有手段。
若是讓冬青爬上了湘王的床,她們二人成了對立面,便沒了什麼主僕情深,冬青將不再與她是一條心。
嚐到身為上位者的快感,只怕冬青的野心會一發不可收拾,妄圖剷除她這個擋路的正妃。
而她,如果與冬青對上,並沒有太大勝算,柳家和湘王的聯姻,最後可能是給冬青做了嫁衣。
如今重逢,證明她沒有看錯,冬青確實不是善茬。
一個被髮賣的奴籍賤婢,當時還凍得半死不活,活了下來,且沒有落入賤籍。
猶記上次鹿鳴宴時聽到冬青的訊息,冬青還是一個婢女。
再見時,竟已勾搭當朝翰林學士,一步一步又爬了上來,甚至能與她堂堂湘王妃同桌用飯。
柳飄雲心中慶幸,幸而當初當機立斷將冬青發賣出去。
冬青被髮賣給牙婆,都能用數年時間達到現在的高度,要是當初冬青承了湘王的恩寵,起點甚高,豈不是已經將她踩在了腳下?
光是想想,柳飄雲就覺得後怕不已,還好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湘王妃,冬青只是從五品官員的妻子,見了她照樣得矮一頭。
待日後湘王大事得逞,哪怕冬青心中記仇,也拿她無可奈何。
心中電光火石閃過種種念頭,當下穩住心神,端莊秀麗一點臻首,輕抿一口佳釀就不作他話。
湘王看著冬青皺起了眉頭,“本王冒昧,在此之前,我們是否見過?總覺得你十分眼熟。”
瑾瑜爽朗一笑,“怕是王爺記錯了,下官區區賤內,怎可能得見王爺金面?”
湘王也未深究,他見的美人太多,只當是美人眉宇間神韻都有或多或少的相似罷了。
柳飄雲深深看了一眼瑾瑜夫妻二人,這兩人神色如常,沒有任何不妥。
湘王根本沒有記錯,就只能是冬青矇騙了李全,李全根本不知道冬青賤婢的出身,才將冬青娶回家當寶一般的寵著。
冬青敬酒過後離開,她還有事要忙。
席間酒過三巡,瑾瑜內急起身入廁。
頓了片刻,柳飄雲左右看了看,也藉故走開。
柳飄雲在走廊拐角處與瑾瑜偶遇,瑾瑜微行一禮,準備錯開,卻被柳飄雲叫住。
“李翰林,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瑾瑜停住腳步,挑眉道:“哦?既然王妃不確定當講不當講,為避免王妃為難,那就別講了。”
“……”柳飄雲一哽,為何這李全不按常理出牌且對她的態度很是不好?
但說得又十分在理,讓人無法尋著錯處。
眼看瑾瑜就要走開,柳飄雲急道:“李翰林,這話有關你那放在心尖的妻子,當真不想聽麼?”
瑾瑜無奈,他大約已經猜到柳飄雲要說什麼,說道:“王妃已經確定要講,那下官只得洗耳恭聽了。”
柳飄雲被瑾瑜的話杵得渾身不舒爽,這話細想來分明沒錯,為何聽在耳中如此的膈應?
卻直入正題,“不知李翰林的妻子是何方人氏?還請李翰林不要見怪,只是李翰林的妻子,與我曾經的婢女生得一個模樣,而且名字相同,都喚作冬青。”
瑾瑜頷首,道:“嗯,所以呢?王妃的那個婢女怎麼就變成曾經了?”
柳飄雲黛眉一蹙,“我曾經的婢女無關緊要,重要的難道不是李翰林你的妻子來路不明?有可能是奴籍或是賤籍女子,李翰林好歹是從五品學士,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