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明月起身,對著洛孚玉綻起一抹溫和的笑,指了屋裡的官帽椅,“夫人請坐。”
洛孚玉嫌棄的挑了眼看不出材料,但絕對不是梨花木所成的椅子,蹙了蹙眉頭,勉為其難的搭了半邊屁股坐下。
薛黎到是暗中奇怪,這次晉國公怎的不擺排場了?
你那貌美如花灑水散發的四婢呢?
“這裡是二千兩銀票,請藺公子過目。”
鳳縉自袖籠內取了一疊銀票放在薛黎跟前。
薛黎笑了笑,抬手取了銀票對一直恭敬站在門口的十六喊道:“十六。”
十六上前,抓起桌上的銀票數也不數便塞進胸口,然後又垂著頭退了下去。
洛孚玉看得目瞪口呆,直瞪瞪的看著薛黎,似乎想說,你真收下了?你怎麼敢!
薛黎挑了挑唇角,將洛孚玉的神色盡收眼內。心道:尼瑪,姐上次做了賠本買賣不說,還差點讓你姘頭給害了。即然左右不討好,姐還不如收了這銀子,死也不做窮鬼!
收了目光,薛黎對鳳縉笑了笑。
她這一笑,一邊的洛孚玉臉上的神色頓時難看了幾分!若不是因著薛黎現在是男裝打扮,估計當場就得發作。
薛黎暗暗抹了把汗,終於知道今天晉國公怎麼這麼低調了!
哎,這醋勁可真夠大的。
“夫人。”薛黎笑著略略欠身,示意洛孚玉伸出右手給她。
洛孚玉沒有出聲,只是無聲的拿目光看向鳳縉,見鳳縉輕輕頜首,她才嫌棄的看了眼薛黎身前的桌子,萬分不情願的將塗著大紅丹蔻的手遞了過去。
“得罪了夫人!”
薛黎輕輕握住眼前比雞蛋還要光滑的手,感覺到洛孚玉似乎身子僵了僵,薛黎抬頭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然後另一隻手輕輕的點在洛孚玉攤開的掌心。
七月的天,明明才是半上午的天,屋子裡卻是悶熱的歷害。薛黎的鼻尖生起一層薄薄的汗,緊接著額頭似乎也有了晶瑩的汗珠。
鳳縉的犀歷的目光一刻也不離薛黎臉上,眼見薛黎額頭鼻尖都是汗水,他深遂銳利的眸越發幽暗冷峻。
沒有人知道此刻薛黎的感受,她感覺自己的喉舌都給恐怖乾結住了,心跳得像胸膛裡容不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