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張毅便看到不遠處那條河中;站著兩個赤著上身的男人。
他們上半身全都沾染著斑駁的血跡,下身的褲子也被染成了髒紅的顏色;看不清褲子本來是什麼樣子的;至於兩人的面容;此時也完全看不清本身樣貌了。但這兩人還是堅持你一拳我一腳拼命攻擊著對方的要害,拳拳到肉,拳頭觸及*四濺的汗水都變成了血紅著,不禁讓張毅和丁博皺眉。在看向兩人所站在河中的位置,水花不但飛濺著,就連他們所處的位置,也時時伴隨著絲絲紅色,而後被上游的水流沖刷掉。可順著他們褲子留下的血跡卻始終霸佔著他們所處的位置,無論如何也衝不乾淨。再加上那撲面而來的血腥之氣以及磅礴煞氣,更是讓丁博心臟微微一滯,不禁心中咂舌,這兩人是何人,下手如此狠辣。
就在他異常好奇的時候,卻緊接著聽到一句跟剛開始一模樣訓斥這兩人的聲音。
“記住,戰場上是要你殺人,不是叫你跳舞,不需要什麼花拳繡腿。一旦出手你就必須要一擊必中,否則死的人就是你,所以,不要手下留情。”
張毅順著那聲音的發源地望過去,只見長河上游的地方站著一個身著灰袍的少年,他此時一桶水一桶水正往馬車上的大缸上傾倒著,一邊對著遠處說話。
而他倒水的動作又幹脆利落,傾倒之間,桶中水四平八穩,倒不曾有所滴漏,可見身手也絕非尋常。
此時一邊灌著水,一邊道。
“教你的東西好好練著吧,先保證你別死在這裡,其次,別死在戰場上,這才有資格做我小弟,我手下不收庸人。”
說罷後,他就不再言語了,任由那邊兩個血人更加暴戾的練功,自己倒是安安靜靜重新提著木桶走向河邊。
他這話說的張毅丁博兩人心思百轉。
“此人口氣如此狂妄?”丁博面上閃過一絲異色。
張毅看著他蹲在河邊的背影,心裡頓時有了數。
“如果不出意外,那少年絕對是趙惜雲了。”他緩緩道。
雖說當初趙惜雲和崔鶴打架的時候,張毅遠遠看了幾眼,但並沒有特殊注意對方的面貌,故而,他也不敢太篤定。但那少年話說的那麼絕,這全軍上下,可沒有這麼狂的人,要真要算,那趙惜芸估計得算上半個。至於丁博嘛,嘴巴里把趙惜雲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但他實打實的,還真沒見過趙惜雲長什麼樣子,自然也不肯定。
兩人倒是全然忘了他們就是專程來找趙惜芸的。
不過。
今天,倒是要實打實的接觸一回了。
只是,兩人看著不遠處那河中兩血人打鬥的那一幕,心中閃過詫異,不禁心中疑惑。
這趙惜雲是在教人練武?看他的口氣,他應該只是在教一個,那麼他教哪一個呢?
這兩人也挺走運的,由於他們站在高處,又距離的遠,後面又是蔥蔥郁郁的紅葉楓林,類比之下,兩人所處的位置並不顯眼。
而趙惜雲和王海泉張新易三人也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兒,倒是沒發現二人,二人便一直跟做賊一樣偷窺下去。
尤其是丁博,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興趣盎然吶。看著那水裡打的難捨難分、而且招招攻擊要害毫不留情的兩個血人,恨不得自己也上去過幾招。
但同時也在心裡感嘆,這趙惜雲也忒狠心了。
讓這兩人這麼打?
真不怕這兩人死掉啊?
想到這裡,他不禁小聲的對著張毅詢問。
“元帥,聽趙惜雲剛才的話,想必是指點這兩人的某一人練武呢,這裡面應該有她的人。但是,這兩人打成這樣,他也不心疼?這樣的打法,就是雷鳴那戰鬥狂,也不一定扛得住吧!”
張毅聽後,黑沉的目光從趙惜雲身上挪下,而後又緩緩轉到水裡那兩人的身上,看了一會兒,漸漸的,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隨後沉聲道。
“不得不說,這兩人每出一招,招招致命,你仔細看身上那大大小小、還血流不止的傷口,這哪是練武,簡直是有著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恨不得讓對方去死,所以出手才如此狠辣致命。”說罷後,張毅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面上露出一絲不喜之意。
沒錯,沒有哪一個元帥會適應這種練武的手段,只因為太過殘忍。
一個愛民如子的元帥,他根本下不去手這樣去對待他計程車兵,所以他對這種做飯很不苟同。
但兩人以及繼續看著,但是看了一會兒後,就看到水中靠趙惜雲方向的一個男子,在另一人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