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唇角彎了彎,眼眸閃過一絲慈愛。
“雲兒今兒幫忙挑水,倒是把衣服弄溼了,還有她前兩天的髒衣服,我拿來一塊洗了,趁著著太陽猛,洗了才幹得快,不打緊的。”女人這樣說著,倒是讓對面那張大嬸子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趙家的婆娘名叫陳玉娘,據說前些陣子死了丈夫,帶著兒子從城裡搬到鄉下的。本來村裡的女人看著這小寡婦的外貌不同意她進村,覺得是個狐媚子,長得一副勾人臉。不過處了兩個月,現在倒是發現這小寡婦也是個可憐人。
長得如花似玉的,卻死了丈夫,倒是生了個兒子,只可惜是個霸道子。可絲毫不許母親有改嫁的意向,要知道自打他們娘倆兒住進來,鄰村自家村的媒人們可都紛紛來打聽,但是這兒子不同意,當孃的也沒做不了主。畢竟這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可是自古以來的規矩,倒是也沒誰說什麼閒話。
不過這人啊,可能也是命中自有緣分。這小寡婦的兒子雖然並不讓當孃的改嫁,但是本人也能立住家,保護的了這小寡婦。
要知道剛開始看那趙家兒子長得文文弱弱的,可讓不少人都對那小寡婦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但哪知這趙家兒子看著一副病怏怏的小白臉模樣,倒是習得一身好武藝。村裡愣是沒人敢小瞧母子二人,凡是對這陳玉娘有過什麼下三濫的想法,全都被著這趙家小子挨個兒狠狠揍了一頓。那手段,那場面,嘖嘖,現在想起來都讓人膽戰心驚吶。
而且再說說最近那件事。那還是在一月前,隔壁村跟自家村那著名的兩大害,張二狗跟李德三。平日裡仗著有點力氣,就肆意欺負這方圓幾個村子裡沒權沒勢的寡婦書生的。
而恰好一月前李德三跟張二狗從那陽城的*窟怡紅樓裡爬了出來,正巧遇上了跟著大夥兒一塊從鎮上採貨回來的陳玉娘母子。沒想到這兩個狗膽垂涎陳玉娘美色,對其就是一通出言不遜,張嬸子到現在都記得這倆癟三嘴裡是怎樣的胡亂噴糞。
那倆人甫一見著陳玉娘,就看直了眼,各種撩騷。哪知玉娘不理他們,他們還來勁了,緊接著對著陳玉娘開始胡言亂語開來,甚至還開口說陳玉娘長的跟他們遠遠看到陽城最大的妓院裡的花樓姑娘甚是相似。
這可把陳玉娘氣壞了,至於她兒子,那暴脾氣,能忍?
必須不能忍啊。
但周圍又是野地,他也沒有個趁手的工具,但是,後來你們猜他怎麼著了?
只見那趙家小子冷著一張臉,從路上一顆柳樹上,足尖輕點幾下,跳的老高,跟個神仙似得,就上了樹。緊接著他揚手摺了一根兒柳枝兒,拿著那軟軟的柳枝,飛身落地,站在眾人面前。然後順著張二狗的臉上,就是一鞭子,“啪”的一聲,異常清脆響亮,瞬間就聽見張二狗慘叫一聲,緊接著他摔倒在地飛出去十幾米,眾人在一走進看看張二狗,只見那右臉到嘴巴慘烈的一道傷口,霎時間溢位鮮血,張二狗捂著臉嚎啕大叫。
再看那趙家小子,冷著臉活似個餓狼,眼裡彷彿還閃著綠光,張嬸子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發毛,都覺得那趙家小子是個惡鬼,她還記得他當時對著張二狗冰冷的說著。
“要是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要是學不會怎麼說人話,那就把你舌頭割了。”
頓時又把那張二狗嚇的半死,在一聞空氣怎麼有股尿騷味,眾人甫一看,那張二狗居然嚇得尿褲子了,真是個孬種。
至於一旁的李德三,還不等趙家小子說話,趕緊跪地求饒了,哭的那叫個撕心裂肺啊。估摸著,死了他老子哭的都沒那麼慘過。
反正嚇壞了不少人。
從哪兒以後,不少人都不敢搭理趙家母子。
儘管如此,人家小日子照舊。而張大嬸子自覺她自己是個膽大的,可家裡就一個片頭片子,老張頭又不頂用,在大膽也架不住餓狼惦記啊。她倒是跟趙家母子慢慢來往著,心裡盤算著這趙家小子雖然跟個餓狼似得,但是處好了關係,以後要是出了個什麼事兒,還能相互照應著。這不處了一個月更是發現了這趙玉孃的好了,村子裡也開始慢慢接納起了趙家母子,但是卻沒人敢垂涎起雲兒媽的美色了。
緊接著張嬸子跟陳玉娘又聊了幾句家常話,然後互相到了別,陳玉娘就抱著木盆去了小溪邊。
摸了摸木盆裡的髒衣服,她眉目間閃過一絲溫柔笑意,微微頷首,唇角彎彎,更是顯示了陳玉娘此時心中別樣的喜悅。
她從未想過,自己居然還能過起這樣平淡安穩的幸福日子。
兩月前,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