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聽後,也連聲恭敬的道了一聲:“謝夫人。”
畢竟不管怎麼樣,面前這女人可是元帥的母親,他們四人膽敢又一絲不敬,就是當初陽城那郡守的下場。
將軍瘋起來,可是一點解釋都不會聽的,她只相信她自己。
隨後,陳玉娘便款款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她摒除了下人,又親手關上了堂中大門,只留下了五人。
定山王府,夜深人靜。
趙惜芸高居首位,用審視的目光齊齊掃過四人,隨後又冷聲道。
“說吧,什麼事?”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琢磨了一下誰先說。
其中的王海泉受不了另外磨磨蹭蹭的三人,率先站了出來,拱手對趙惜芸道。
“元帥,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只要您一聲令下,大溪城外的將士們便足以一擁而上,在無人敢阻擋您,我不懂,您還在等什麼?”
王海泉沉著聲音說道,他作為趙惜芸手下最初的一員大將,為人話少,也沒有多少計謀,但是本人十分得趙惜芸的重用,但凡領兵大事,從來都是王海泉打頭陣。
因此,明明是智將的張新易硬生生的把自己變成了智囊,輔佐在王海泉身邊,隨後才慢慢上位的。
但真要比起王海泉,他還是差了不少。
因此今日這話王海泉便是率先開口了,說的那叫一個義無反顧。
雖然另一旁的三人心裡也是如此不解,不知道趙惜芸還在等什麼?但就這麼大喇喇的說出趙惜芸暗地裡的打算,他們三人還是不敢。
這大概就是嫡系中的嫡系和他們之間的不相同吧。
對於這個問題呢,趙惜芸也考慮過許多次。
事實上,之前的趙惜芸一直覺得自己手裡那本賬本,應該還可以派的上用場,一直在等機會呢。
緊接著她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溫熱的香茶,慢慢品了一口,然後才繼續道。
“唉,我本來是打算將賬本呈上去,若是陛下心中還有百姓,那麼就是楊國升落敗之日,也是張毅元帥血仇之時。”趙惜芸說完後,便再次沉默了。
幾人一聽,這就完了?
再次互看一眼,表示不解,元帥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元帥想放棄?
但這四人中最聰明的張新易卻是領會到了那個“本來”的意思,眉頭一皺,順著趙惜芸的話說道。
“元帥,那麼您現在又不打算本來了嗎?那您打算怎麼做?”張新易直直的望著趙惜芸。
趙惜芸放下手中茶杯,思緒飄遠。
她本來是這樣打算的,將那本印滿了楊國升罪惡的賬本呈上去,就是皇帝不想審判楊國升都不行了,楊系一脈徹底倒臺,宮中的端貴妃再怎麼能耐,也翻不起浪來。
而後她在讓人暗地裡鼓動一些人,告訴楊國升除了造反別無他法子,挾小皇子以令諸侯。
而後她在打著清君側的名義,一鼓作氣衝進宮,殺掉楊國升等人,隨後在協同王寺,逼皇帝寫下傳位詔書,到時候,一切都會順理成章。他們被逼到一定境界,最後只會按照她的想法進行,皇位戳手可奪。
可當今晚皇帝對待大公主端貴妃那一幕。
趙惜芸突然沒意思了。
對著這樣一個男人低頭,媽的,怎麼突然有些不爽呢。
造反又如何?落一生千古罵名又如何?
死後身後名,自有後人書寫,她就是反了這天下又如何。
那樣一個眼睛瞎了的廢物,實在不配為帝,趙惜芸心中異常窩火。
因此帶著一肚子的火,回到府中,又看到這四人,徹底憋不住了。
因此她場場舒了一口氣,目光孕育著深邃的光芒,再次說道。
“沒錯,我本來是打算溫柔一點在開始的,可當今晚發生的一些事徹底讓我忍無可忍了。”
緊接著,她簡單的把她宴會上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幾人聽了之後,臉色異常變得難看,不禁連聲大罵。
“該死的皇帝狗賊,還有那妖妃,竟然如斯無恥,上次便是在宴會上設局殺害張毅元帥,這次竟然如此對待元帥您,該死。”
“沒錯,元帥,這群人簡直給臉不要臉,本想讓他們多活幾日,看來,他們是嫌命太長了。既然如此,那麼元帥,看來我們是時候加快腳步了。”
“不說這些了,元帥,就說您,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
幾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