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身後,低頭恭敬說道,趙以禮和還沒離開的秦瀟紛紛皺眉,沈耀是怎麼回事,客人還在一旁,主人家卻被紛紛帶走。沈閔可不管趙以禮等人臉上是何表情,沈閔見沈臨希並不理睬他也不生氣,只是固執地站在眾人身後。
沈臨希看看已經出現倦意但還未離去的幾人,心裡又擔心獨自面對沈耀的哥哥,睡意和煩躁的感覺揮之不去,最後有氣無力地對趙以禮還有秦瀟說道:“你們先走吧,我……沒事。”
沈臨希說得平淡,但秦瀟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安,有些猶豫,但自己畢竟只是客人,也沒有留下的理由,只能離去,只是離去前還拍了拍沈臨希的肩膀,似乎在給他勇氣。
趙以禮跟在秦瀟的後面,看著秦瀟拍完沈臨希後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即晃了晃腦袋,只有沈臨辰這個自虐症患者才會中意沈臨希這個麻煩的人……吧。
只是秦瀟和沈臨希認識嗎?作為沈臨辰的好兄弟,趙以禮覺得自己很需要調查清楚,於是又恢復了嬉笑的態度,伸手搭在了秦瀟的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只是秦瀟不領情,看見髒東西似的用食指和拇指拈起,然後甩掉。
如果不是沈臨希還一直擔心著自家哥哥,他一定會對這場景產生莫大的興趣。
……
另一邊,沈耀帶沈臨辰上了樓,宴會廳是獨棟的建築,但為了讓客人有個休息的場所,它的二樓被隔成了一個個房間。沈耀開啟門,這個房間是他專屬的休息室,沒有床,只有沙發和辦公桌。
沈耀坐在了沙發的一頭,他沒有說話,臉上表情晦暗不明,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看得沈臨辰背脊發毛。
沈臨辰深吸了口氣,放掉從剛剛就一直緊握的拳頭,萬事俱備,他只需要在小希離開沈家前再小心一些就行了。
“你有多久沒回沈家了?”沈耀靠在沙發上,鬆掉了領帶,雖然已經中年,但沈耀臉上卻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他的頭髮全都向後梳,露出了飽滿的額頭,額頭上有淺淺的抬頭紋,古銅色的面板以及襯衫下的肌理證明了他除了生意外也很注重運動。
沈臨辰看著眼前幾乎沒有變化的父親,瞳孔微縮,還有多久他才足夠地強大,擺脫眼前這人的控制。自小,他對父親的畏懼就沒有消失過,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情緒,並不是害怕,而是天生的,由血緣傳遞的屬於對長輩威嚴的退避。
“兩年。”沈臨辰收起情緒,他的聲音在這兩年裡變得越發清冷,沈耀一怔,才只有兩年的時間,他卻覺得眼前的大兒子讓他如此陌生。
“臨希,這是對你最後的警告,我應該說過,只要你回沈家,那你依舊是沈家的繼承人。”沈臨辰冷眼看著沈耀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事實上他們兩個都知道沈耀說出這番話不過是迫於那些沈氏長輩施與的壓力。沈耀是沈氏的當家人,但沈氏的內部調動,譬如繼承人的選擇卻不能讓他一個人說了算,沈氏能延續這麼多代自然有它的秘訣。
當質疑的聲音不再,一個□□的當權者只會將之帶向滅亡,或許沈氏的那些長輩也察覺到了沈耀的野心,所以儘管沈臨辰固執己見地成為了明星,這個令他們不屑的職業,但他們仍舊支援沈臨辰成為沈氏的繼承人。
“父親似乎更希望小希成為繼承人。”沈臨辰很鎮定,鎮定地讓沈耀疑惑,難道沈臨希成為沈氏的繼承人,沈臨辰也毫無意見嗎?不,不可能的,來不及細想,沈耀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怎麼會有人捨得將伸手可得的權力放下。
“如果你能安心成為沈氏的繼承人,我也就不用費盡心思地培養臨希了。”對話似乎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衚衕,無論兩人再說什麼都會變成一個問題,那就是誰先妥協。
沈臨希還留在沈家,沈臨辰自然不會先妥協,他妥協就相當於讓沈耀拋棄沈臨希,那麼他多年的佈局都會化為泡影,畢竟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在沈家這個巨大的漩渦裡保護沈臨希。
沈耀更加不會先妥協,他只要妥協了,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沈家的掌權者只需要一個,不是他沈耀就是沈臨辰,做了這麼多年的當家人,他無法想象放手之後的生活。
“父親不覺得可笑嗎?沈家的繼承人,臨希能夠勝任嗎?”沈臨辰強壓下對沈耀的不滿,讓自己仍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無論是他或是沈臨希,只要他們有一人成為了沈家繼承人,那他們就不可能在一起。
外人看來,沈家如此風光,但誰知道維持這表面的風光需要花多大的心力,所以沈臨辰才會找來沈臨紹,到時沈家就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