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胳膊……差一點沒能保住。”
聽著士兵的話,屋裡的柳國正頓時臉色大變,不由身子晃了晃,一旁的兵部尚書立馬將其扶住,皺著眉道:“柳大人何必擔憂,柳將軍只是受了重傷,想必不會傷及性命,而且只是差點斷了胳膊,這不是還沒斷嘛,哪個武將身上沒點傷,您以前膽子可不是這麼小的。”
話落,其他人也跟著安慰起來,等柳國正定定神後,才躬身看向上首的人,“皇上恕罪,都是犬子一意孤行,才導致叛軍逃脫,犬子甘願受罰。”
圍困了這麼久,皇上一直壓著不讓進攻,那柳將軍急功近利也很正常,這也是所有武將的通病,只是如今事實證明,沒有萬全之策的進攻果真是不妥的,縱然鎮南王已死,但世子帶著人逃了,如此一來,再想圍住他們怕是不易。
秦硯一邊揉著額心沒有說話,底下的人也不敢吭聲,無論怎麼說,畢竟柳將軍這也算是違抗軍令。
“此事朕不想聽到任何風聲,封鎖益州一帶所有叢林小道,務必把人找出來,另外將柳霖給朕押回京。”他聲音低沉。
聞言,底下的人連連稱是,也知道皇上這是動怒了,不過功過相抵,這柳將軍好歹也立下了大功,想必皇上不會如何處罰他。
只有柳國正在那憂心不已,這事的確不能讓他那女兒知道,畢竟吟兒肚子大了,若是受到驚嚇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是夜,隨著整個皇宮都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少數宮殿燃著光亮,雨勢雖停,可潮溼的路面依舊叫人寸步難行。
秦硯過來時只看到殿外守著一群宮女,攔住了她們要行禮的動作,待邁入殿內時,只見軟榻上正靠著一個咬著果子的女子,身上蓋著一層薄毯,手裡還拿著一本書,看的聚精會神。
這是一本窮秀才與青樓女子的故事,與之前的不同,這本非常香豔,但是又不露肉,根本不能說人家是小黃文,不過柳吟不敢拿給她的表妹看,免得帶壞人家。
隨手去摸桌上的酸果子,好像感覺面前有道什麼陰影,她不自覺呼吸一頓,逐漸合上書,然後僵硬的抬起頭。
對上那雙黑眸時,柳吟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肌梗塞,連著高血壓都要犯了,心跳呯呯呯越跳越快。
四目相對,秦硯抬手拿過那本書,還開啟翻閱了兩下,眉頭越皺越緊,像是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柳吟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表……表哥……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在宮裡待著乏悶,所以才會看這個的。”她吞吞吐吐的說完乾脆低著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耳邊沒有聲音傳來,她偷偷瞄了眼,卻見對方已經坐到了對面,細雲也是輕手輕腳遞了茶就趕緊走了出去。
深呼吸一口,她忍不住湊過腦袋眼巴巴的望著對方,“你……你能不能罵我一句?不然……我怕。”
都說人越活膽子越大,可在這人面前,她這膽子永遠也大不了。
看著對面的人,秦硯唇角一抿,終是伸出了手,後者立馬握著他手坐了過去,連著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肩上。
捏了下那軟乎乎的頰肉,男人聲音柔和,“朕近日忙,無暇帶你出宮走走,若是乏悶,便讓皇妹過來陪你。”
眨眨眼,柳吟不可思議的望著旁邊的人,他……他他居然沒有罵自己不上進?!
突然有些不習慣了,可她還是微微搖頭,抱著他胳膊輕聲道:“我不悶,表哥比我累多了,看著你每天忙成這樣……我……我就心疼。”
說著,她不由鼻子一酸,別人都還有休沐,可是這人一年到頭都沒有一天可以休息,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支撐不住呀。
看著那雙泛紅的眼眶,許是近日吃胖了些許,小臉上也多了不少肉,氣色也好了許多,秦硯眸光微動,忽然掃過桌上那本書,“這就是你心疼朕的表現?”
柳吟:“……”
他就知道這人不會放過自己。
“我……我……”她紅著臉慢慢低下頭,一邊嘀嘀咕咕起來,“我再也不看就是了……”
握著那隻小手,男人淡淡看著她發頂,聲音輕柔,“你覺得自己這句話說了多少遍?”
突然感覺自己都沒臉見人了,文化的差異就顯示在這,每天不能出門,她全靠這些東西解壓呀。
眨眨眼,她忽然抬起頭怯怯的道:“我是因為心裡緊張,你們就知道盯著我的肚子,我怕我生的是女孩……”
她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可自從秦硯廢除了後宮,她這壓力就越來越大,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