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3 / 4)

拉著尚修傑離開。

“尚修傑,你看什麼呢!”裴欣彤憤憤不平。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認出莊秋語。裴欣彤只見過莊秋語一次,便是莊秋語跑到南京尋找兒女那一次,當時的莊秋語狼狽落魄,與現在判若兩人。

尚修傑的臉異常難看,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又什麼都不說出來。

裴欣彤柳眉緊皺,氣呼呼地:“你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候,裴欣彤大哥遠遠看著二人氣氛不對,過來說了一句:“怎麼了,今天是馬市長做東,不許胡鬧。”

裴欣彤只得按壓下火氣,一直忍耐到回去,坐在黑色別克轎車內,裴欣彤終於爆發,質問尚修傑。自打見了那位豔名遠揚的曼琳小姐,尚修傑便魂不守舍,登時打翻了心裡的醋桶。

“莊秋語,她是莊秋語!”尚修傑聲音乾澀,就像是喉管裡塞了一把粗糲的沙石。

裴欣彤耳朵嗡嗡嗡地響,心臟驟然收縮,莊秋語!

她自然記得莊秋語,怎麼可能忘得了。她永遠忘不了莊秋語赤紅的眼珠,淒厲的哭聲以及刻骨銘心的仇恨。

莊秋語離開後,她做了好長一段的時間的噩夢。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莊秋語,她知道莊秋語是無辜的,是舊社會吃人禮教下的犧牲品,所以她真心實意地想對莊秋語留下的阿元阿寶好。

公婆要給阿寶裹小腳,她和尚修傑都勸過,奈何怎麼勸公婆都不聽,說的急了,婆婆就哭哭啼啼念有了後孃有後爹,誠心要讓阿寶嫁不出去,他們拗不過,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萬沒想到,阿寶會因為傷口感染去了。

他們加倍對阿元好,他們帶著阿元去商場買衣服,一個轉身,阿元竟然被綁走了,對方拿了贖金卻依然撕票。

阿元的夭折他們也無可奈何,但是阿寶的死……

莊秋語的質問成了她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魔咒。

“你們不是新派人士?既然能義無反顧打破封建婚姻,那為什麼不能為了阿寶打破裹小腳的封建舊俗。”

“尚修傑,你為什麼不能為了阿寶打破舊社會的惡俗,是不能還是不願?”

“是不願,你不願意為了阿寶爭取。”

“對你們不利的你們要打破,與你們無關你們就置之不理。”

“所謂新思想,不過是你們自私自利的遮羞布罷了。”

聲嘶力竭,椎心泣血,字字含恨。

如果當初他們再堅決一點,阿寶是不是就不會夭折?

裴欣彤打了一個激靈,一張臉青了又白,惶恐不安地望著面如死灰的尚修傑。

“你是不是認錯了,怎麼可能?”裴欣彤聲音發顫,莊秋語好歹是官宦之家養出來的大家小姐,怎麼可能淪落風塵。

尚修傑面孔緊繃,他也希望自己看錯了。

裴欣彤的心漸漸沉到底,陣陣寒氣順著腳底板躥上來:“她,她會不會對付我們?”

她是裴家的女兒,父兄皆為高官,論理不該畏懼一個交際花,可曼琳,不,莊秋語不是普通的交際花。誰不知道影后曼琳的豔名,軍政商文界裡都有她的裙下之臣,腳踩不知道幾艘大船,卻至今都沒翻船。

端看今日宴會上,馬市長對她客客氣氣,蔣大帥顯然是她的裙下之臣。

忽然間,一個名字從記憶深處竄了出來——莊德義。去年莊德義腆著臉以前任大舅子的名義求上門來過,尚修傑讓傭人趕了出去。

那一年莊秋語狼狽不堪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後,尚修傑派人打聽莊秋語的經歷,才知道離婚後她過的不好,莊德義夫婦竟然侵佔了莊秋語的嫁妝不算還想把莊秋語嫁給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做姨太太。

過了大概半年,她無意中得知,莊德義傾家蕩產,還揹負了鉅額高利貸,連兩條腿都被打斷了,一家人窮困潦倒,艱難度日。當時只覺惡有惡報,如今想來,這個報應是不是人為?以莊秋語的人脈,想對付莊德義輕而易舉。莊德義之後,輪到誰,他們嗎?三年前那雙刻滿仇恨的眼眸浮現在眼前,裴欣彤如墜冰窖。

時間證明她的擔心是對的,莊秋語出手了。

裴家在政治上,莊家在生意上,接二連三的遇到麻煩。

只是裴欣彤做夢都想不到,莊秋語還會以這種方式報復他們,她居然勾引尚修傑,而尚修傑心動了。

公館院子裡種著一叢湘妃竹,晚風掠過,竹影斑駁,一道婀娜的側影隨之輕輕搖曳。

莊秋語纖細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香菸,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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