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馨玉面上一熱,訥訥鬆了手:“我去瞧瞧。”
葉母拿過紗布,對劭揚笑笑:“有點疼,小夥子忍著點。”
這一回,劭揚沒再推三阻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煩阿姨了。”
進了廚房,葉馨玉惱得拍了下額頭,那群八婆肯定沒好話。又暗怪劭揚不識好歹,自己好心好意幫他,他居然推三推四,不然也不至於鬧出笑話來。
堂屋裡,葉母強忍著剛才的尷尬給劭揚處理傷口,他手和腿上都有些細細的傷口,是逃命時被樹枝灌木刮傷的,小臂和小腿裡側則是爬樹時擦傷的。
“阿姨,您家裡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劭揚找話題轉移疼痛感。
葉母豁然抬頭:“你是不是在山上見過我們家么妹兒了,她怎麼樣?”小女兒更讓人不省心,這丫頭居然上山尋人去了,這是要急死她啊。
么妹兒,居然是妹妹,還以為是姐姐呢,畢竟這麼霸氣。
劭揚斬釘截鐵地回答:“她很好,一點危險都沒有。” 有危險的是山裡的野獸。
“我就是你家女兒救的,她一個人打死了一頭野豬,厲害!”劭揚豎起大拇指。
葉母呆了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么妹兒打死了一頭野豬?”
“可不是,有四五百斤呢,就讓么妹兒一竿子捅死了,”邊上一個大嬸一臉興奮:“你家么妹兒真夠能耐的,大老爺們也比不上。”
劭揚無比誠懇地點了點頭,眼神都亮了:“一竿子就把那頭野豬給捅了個對穿,要不是她來了,我就要被野豬撞下樹弄死了。阿姨,你女兒可真厲害,她是不是練標槍的?”他念念不忘標槍。
“啥子標槍?”葉母怎麼覺得這孩子的話自己就是聽不明白,這可憐孩子別是給野豬給嚇傻了吧。
劭揚也懵了下,難道不是練標槍的,那那一手絕活?
邊上知道標槍是啥子的男孩笑嘻嘻接過話茬:“馥玉姐才不是練標槍的,馥玉姐可是我們村的高材生,那是要去首都上大學的。”
意識到自己異想天開鬧了笑話的劭揚,訕笑著抓了抓後腦勺,同時覺得小姐姐的形象更加高大高大更高大。
“那是文武雙全啊!”劭揚拍葉母的馬屁:“阿姨,你真有福氣,生了兩個這麼出色的女兒。我媽要知道了,非得羨慕死。她在家老說自己命苦,上輩子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生了我們兄弟三個,讓她一天清淨日子都沒過過。我媽做夢都想生個閨女,可偏偏生了我們哥三個,氣得我媽都不敢再生了,怕生個四大金剛出來,這輩子都沒安寧日子過。”
說得大夥兒鬨笑起來。
葉母也笑著道:“生兒生女都一樣,女兒有女兒的好,兒子有兒子的好。”
廚房裡整理好心情的葉馨玉,若無其事地拎著一壺熱水回來,正好聽見劭揚誇葉馥玉。
居然是葉馥玉救了劭揚,葉馥玉什麼時候長本事能打死野豬了?碰巧了吧!
葉馨玉眼神變了又變,上輩子是不是也有這麼一出,葉馥玉認識了劭揚,後來是不是也借了劭揚的東風。有幾本雜誌隱晦提到劭揚家裡在內地頗有背景。
恰在此時,遠遠傳來“烏拉烏拉”警車的聲音。
最先下山的劭揚借村委電話向家裡報了信,小夥伴下落不明,他哪還顧不顧得上偷偷溜出來打獵放鬆會被罵,只想趕緊把剩下的三個小夥伴平平安安找到,回去被他爹拿皮帶抽,他都認了。
劭父都沒功夫罵膽大包天的兒子,拿把獵槍就以為自己神槍手了,打獵,被獵物打還差不多。掛了電話就打給當地派出所和林業局。
……
不管是本村人還是外村人都找到了,除了受了點擦傷外,沒少胳膊也沒少腿,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一群人往葉家走,隱隱分成兩群人,一群葉家村村民,另一群是公安,能這麼快把人找到,森林公安的獵犬功不可沒。
葉弘禮焉了吧唧地跟在阿漁身後,耳朵還紅紅的,可見葉父用了多少力氣。阿漁覺得都是該的,半大小子就該知道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這回全須全尾的出來了是他們運氣好,不是他們有本事。但凡有個意外,都得脫上一層皮。
被大媽大嬸熱情包圍著的劭揚笑得臉都快僵了,看見一群人遠遠走來:“好多人,是不是都找到了!”
葉母一下子就認出了人群裡的兒子女兒,一個箭步衝過去,飛快掃視一遍,瞧著沒事就罵上了。
阿漁和葉弘禮乖乖捱罵。
看得劭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