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沈克己,雖然道義上有所欠缺,但是設身處地一想。哪個男人願意主動暴露自己那方面的毛病,又有哪個男人不愛美人,沈克己那小妾可是個才貌雙全的尤物,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
有了第一個稱讚的人,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旁的不提,詩絕對是好詩,當得起讚揚。
好些人不由看向也在場的阿漁,很想知道,面對如此才華橫溢的丈夫,她作何感想,可有一絲後悔?
阿漁保持微笑,她的感想就是,東坡居士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榮王世子,敢問一句,這首詩是你當場所得?”斜刺裡冒出一道不和諧的疑問。
阿漁嘴角微微上揚,發聲的男子是呂大儒的孫子,年紀輕輕在文壇頗有才名,替呂大儒一起推敲那本‘缺漏’的詩詞集。
沈克己背在身後的手不禁一顫,面上極力保持鎮定,眼底微微露出不悅之色:“呂公子此言何意?”
“就是,呂老七,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傾倒於沈克己才華的紫衣青年不滿地看著呂七郎。他們早就有言在先,只能用自己的作品,作不出便自罰三杯。
呂七郎面色端凝,從祖父手裡得到那本詩詞集之後,他激動地廢寢忘食,日夜拜讀,不禁淚流。若非朝代頻頻更迭,幾次焚書坑儒,這樣的絕唱豈會長埋地底,可憐可嘆這些驚才豔絕的作者竟不為世人所知。
看著看著,看到了幾句熟悉的詩句,越往後看到的越多,呂七郎傻了眼。
這半年,沈克己在文壇異軍突起,同時,他那位豔名遠揚的妾室也聲名鵲起。雖然不恥他們的品性,但呂七郎也承認二人的才華,還想著是不是突遭鉅變,因此頓悟,打通了關竅。縱觀歷史,偉大的詩人都一生經歷坎坷多磨。
直到他在這本書上找到沈克己和那位阮姨娘的作品,才恍然大悟。若說那些完整的詩詞是對方故意加上去的,可只有一兩句的詩詞又如何解釋。沈克己二人只能做出一兩句,再問只說一時有感得來,未有下文。
滿口謊言,分明是他們不知從何處得來古籍殘卷,厚顏無恥據為己有。料想沈克己不會放過上巳節這個揚名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