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跟前一邊配著藥一邊回應著楚清綰,一番話語氣中肯,面上帶著濃濃的內疚,讓楚清綰一下子對仲大夫的為人相信了七八分。
事情雖是如此,可楚清綰想著大將軍的決策,仍然覺得不寒而慄,她是在21世紀活過的人,她只知道,任何人都應該有自己求生的權力,更何況還是個奶孩子,只是因為一個不確定的病因,就要整個香怡園陪葬,簡直是令人難以想象。
她知道,在這個朝代,這些女人下人的命根本就是賤命一條,不值一文,她並不是要挑戰這個朝代的權威規則,只是,她真的想要做些什麼,哪怕沒有任何的結果。
“仲大夫,四小姐的得的病並不是天花,只是普通的水痘,也許仲大夫從來沒有聽聞過,可在本小姐的家鄉,水痘只是一種很平常的病,是很容易治癒的。”楚清綰一口氣說完,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仲大夫,想要看看他會作何回應。
楚清綰也明白,在所有人的眼裡,她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見識的鄉野丫頭,別說醫術,可能大字都不識幾個,那麼她說的話又怎及得上祖上三代傳承的醫藥世家出生的仲大夫呢,這一次,她只是在賭,賭仲大夫到底會不會與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賭仲大夫是個醫者仁心的大夫。
仲大夫不愧被稱為醫痴,在聽到楚清綰的言論之後,抓藥的手陡然頓住了,他訝然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府裡這位並不受重視的綰小姐,近乎嘶啞的聲音說道,“綰小姐此言可確切屬實???”
仲大夫也是壓根兒就沒有想到綰小姐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自問學醫數十載,很多疑難雜都經歷過,還真是從未聽過水痘這一病例了,若綰小姐此言屬實,那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