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清綰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看吧,果然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要不然以趙小順著慫包樣兒,還能有那膽量去將軍府鬧,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的只為情,不為錢,將她楚清綰卻營造了一個無恥不要臉的女人形象,要說這幕後之人是得對她有多仇恨啊,若她現在不是幽王的未婚妻,也不是郡主,只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子,怕是早就被拉去浸豬籠了吧。
“說。”房間裡,楚清綰清冷的聲音響起,凌厲的眼神像是下一秒手中的匕首又會出手。
簡簡單單的一個說字,讓趙小順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隨即微顫的嘴唇張了張,才將真相道出。
得知事情真相,楚清綰猛的一掌拍在桌面上,隨即又一腳蹬在凳面上,霸道十足的樣子,拿匕首刀面拍了拍趙小順的臉,冷冷的道,“告訴我,你們怎麼聯絡的?”
憤憤然之後,楚清綰漸漸冷靜下來,她早該想到,此事是那人所為,除了他,還真沒人能想到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不過既然你既對姐這般不留情,那也別怪姐對你不客氣了。
楚清綰的動作無疑讓趙小順再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鋒利的匕首拍打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簡直太嚇人了,比那賭坊裡的人還要可怕,口中上下的牙齒已經在打顫,嘴裡的話已經接近口齒不清,“郡主,小心你的刀,別傷到小人的臉了。”
“少廢話,再多廢話一個字,我讓你變成花臉貓。”楚清綰的匕首將趙小順的臉用力的壓了壓,直逼得趙小順連連說道,“我說,我說,那人說了,只要在街頭的那顆古樹樹枝上繫上紅綢,他們就會派人跟我聯絡,我只需要再那顆樹下等人便是。”
話音剛落,趙小順直覺脖子一陣鈍痛,隨即兩眼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趙小順口中的那人,楚清綰也是憑靠感覺猜測出來的,出手大方,且不肯說主子是誰,還說不用擔心大將軍府的人無所畏懼,好的的口氣,那人的目的不過是讓趙小順破壞她的名聲,好讓她暫且嫁不了人,這樣的目的除了他,還有誰。
將趙小順打昏了之後,楚清綰脫了他的衣裳用繩子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口中塞進布團,眼睛也用黑布蒙上,隨即一腳踹進了床底下,身子一閃,離開了這家不起眼的客棧。
楚清綰換上趙小順的衣裳,低垂著眉頭從客棧裡頭出去了,找到了趙小順口中的街頭的那顆大古樹,將一段紅綢繫上,隨即又低垂首準備離開。
不過楚清綰擦剛走了幾步,便被人攔住了去路,楚清綰抬頭,只見是一名蒙面黑衣人,看那黑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似乎是那人的貼身侍衛,他垂首,故作低沉著嗓音道,“我要見你們家主子。”
趙小順說他見過他們的主子,身形高大,不過卻只是見了背影,她並不確定此番能否見到幕後之人,可是打定了主意小是要拼上一拼了。
“何事與我說明便好,我家主子非尋常人等,並非是你想見就見的。”那人的聲音冷得聽不出一絲的情緒,這讓楚清綰更加的確定了連自己心中的猜測。
“此事辦起來確有些棘手,我必須要見你家主子,不然這活兒我不接了。”楚清綰壓低了嗓音,儘量讓那人聽不出端倪,她臉上是化了妝的,抹上了一些血痕和淤青,樣子看起來像是捱了不少的打,而且那趙小順的身形本來也不高大,她這飯打扮,想必應該能暫且瞞過那人。
藉著幽幽夜色,那黑衣人也是瞧出了對方的心思,主子交待此事務必要完成得漂亮,即便他很不想跟對方廢話,可是考慮到主子的大事,黑衣人猶豫了一番還是決定帶對方去見自家主子。
隨著黑衣人的帶路,楚清綰始終垂著腦袋,跟隨著黑衣人的步伐往目的地走去,她也故意拖起了沉重的步伐,趙小順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可不能因為這點兒小細節讓人起了疑心。
楚清綰做得非常的小心,那人帶著楚清綰繞了好幾個彎子,發現對方的確沒有可疑,這才將楚清綰引到了城郊的一片林子裡。
黑夜中,樹林裡一陣風穿過,那樹葉開始嘩嘩作響,楚清綰故作有些害怕的環抱起了雙臂,垂著腦袋四處張望,低沉著嗓音問道,“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你家主子呢?還是說你想要在這兒將我殺了?”
黑衣人聞言,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隨即一道黑影一陣風似的票過來,同樣是一身黑衣,這身形楚清綰再熟悉不過了,再一次驗證了她心中的猜測。
“真的是你?”楚清綰儼然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而那黑袍之人無疑也在聽到她的聲音後身子頓時一僵,頓時就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