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以後誰也不準再提。”皇上一擺手朝眾人吩咐道,畢竟,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傳出去丟的可不是別人的臉面。
“謝主隆恩。”胡御醫叩首,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虧安定郡主來得及時,這才挽救了今日的局面,如若不然,他怎麼對得起胡家的列祖列宗啊。
“還有你,受委屈了。”皇上瞥了一眼文妃,語氣淡淡。
“臣妾不委屈,只要皇上願意相信臣妾,臣妾哪怕是死也是心甘情願的。”文妃望著皇上,滿目深情,這個男人,她愛了半輩子了,唯一的願望就是給他生個孩子,可惜卻不可能實現。
“好了,現在證人都死了,到底誰才是幕後指使的人,死無對證了。”楚清綰攤攤手,也表示無奈,望了一眼太子,也能知道太子為何這般做。
估計這是太子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的辦法了,只要證人死了,那便死無對證了。
“好了,皇上也說了,這件事情過去了,以後都不要再提,誰若是敢胡亂傳出去,小心你的腦袋。”皇后掃了一眼眾人,神情嚴肅道。
“那……”楚清綰還想說什麼,卻見幽王拉了拉她的衣袖,以示提醒。
楚清綰轉頭望了一眼幽王,見幽王朝她使眼色嗎,心下並不明白為何要這樣,但還是緊閉了嘴巴,好吧,既然人已經安全了,她也可以撤退了,幸虧今日姨媽血量不多,要不然今日這番可慘了。
皇上掃了一眼眾人,也不說話,就這樣直接邁步走了出去,走到楚清綰的身邊的時候還頓下腳步看了她一眼,終究是什麼也不說就出去了。
皇上這意味深長的一眼,看得楚清綰是著實的不自在,到底皇上幾個意思?看她的眼神怎麼覺得怪怪的?
皇上都走了,事情的真相也已經大白了,皇后吩咐大家都散了去,幽王過去和文妃簡單的聊了幾句,然後拉著她就要離開。
離開皇宮之後,楚清綰坐上了馬車,幽王則騎馬跟著,楚清綰也想騎馬的,可無奈身子不便啊,古代真的不方便,什麼衛生帶一點兒也不好用,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大大的束縛。
忙碌了大半天,坐在馬車裡面,楚清綰只覺得身子軟綿綿的,便側身倚在馬車上的欄杆搖搖晃晃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了,楚清綰倏地醒來,就見眼前一張放大的臉孔笑眯眯的朝她望著。
晃了晃迷糊的腦袋,楚清綰髮現自己正躺在幽王的大腿上,她猛的一下起身,兩眼瞪得大大的,嘴角扯了一絲弧度,有些尷尬,“那個,不太好意思啊,我睡相不大好。”
“無妨,不過就是有些腿麻。”南阡陌淡淡一笑,大手伸過去捋了捋她睡散了的頭髮,動作極其溫柔。
楚清綰朝他笑了笑,突然,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對了,冰坨子不是在外面騎馬嗎?他怎麼會在馬車裡,這麼說,她睡在他腿上也是他故意的?
雖有些不高興冰坨子佔她便宜,可心裡卻覺得暖暖的,這樣,至少證明冰坨子也沒那麼冰冷,還是個暖男嘛。
“你到了,要我送你進去嗎?”南阡陌神色淡淡,柔聲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楚清綰朝他難得溫柔一笑,可謂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看得南阡陌整個人愣住了。
楚清綰下了馬車,目送南阡陌的馬車離開,這才直了直身子,邁著步子朝府裡走去。
從北疆回來之後,楚清綰不僅僅是大小姐的身份,還是安定郡主的身份,更何況楚清綰雷厲風行,親手將二夫人送進了尼姑廟,這府內上上下下,沒一個敢不將她放在眼裡的。
就拿此刻來說,她現在一身男裝,大搖大擺的走出去都沒人敢過問一句,換做以前,偷跑出去還要挨板子,這地位可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呢。
楚清綰總結了,這人啊,還是都是吃軟怕硬的,只要你夠強大,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都得靠邊站,自由萬歲。
回到聞風舍,幾個丫頭紛紛圍了過來,這小姐消失了一夜加大半天連個訊息都沒有,丫頭們能不著急嘛。
“小姐,你可回來了,急死我們了。”月如一上來就緊緊的抱著楚清綰的腰間不撒手,在月如心裡,自家小姐可不光是自己的主子那麼簡單,早就視自家小姐為親人了。
“是啊,小姐到底去哪兒了?”葉子與紅梅也在一旁長吁了一口氣,可算是回來了,若是讓有心人知道小姐一夜不歸,可不得又生出什麼事端。
看著眾丫頭這麼擔心她,楚清綰心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