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好放下身段好聲好氣的道,“那綰兒快快告訴本王女子來葵水了到底該如何止血啊?”
楚清綰壓下心裡的煩躁,朝南阡陌道,“你找一個你府裡的丫頭或者媽媽過來。”這種事情自然還是女人之間相互幫助比較方便了。
說到這兒,南阡陌有些麻煩了,畢竟,幽王府邸都是清一色的小廝或者侍衛,連廚房後院的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就連被皇后塞進來的一些個漂亮丫頭在後院兒待了不久都是被他找藉口打發出去了。
看到南阡陌面色為難,楚清綰大概也猜測出來了,她試探性的問道,“王爺,不會你府上一個女子都沒有吧。”
南阡陌沉默無言,便也是預設了這個事實。
楚清綰一時樂了,怪不得幽王會被外界傳言為斷袖,怕是這也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吧。
“所以,你非常討厭女人?”楚清綰捂著疼痛難忍的肚子,卻又忍不住去揶揄。
“你好好的待著別動,我出去想辦法?”南阡陌並沒有回應楚清綰的好奇心,他只想著如何幫助他的小丫頭減輕痛楚才是好,府裡沒有女子,府外還能沒有?
南阡陌剛要起身,卻又被楚清綰叫住了,她道,“等一下,你先讓人準備一些生薑糖水給我,嗯,可以減輕痛楚的。”
一聽到有方法可以為他的小丫頭減輕痛楚,南阡陌心裡很高興,立刻應了一聲就出去著人準備了。
書房裡,獨留楚清綰一人趴在案几旁的軟墊上繼續忍受痛經的折磨,這會兒,她是真惆悵,好端端的來什麼大姨媽嘛,這裡連衛生巾都沒有,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才好。
在聞風舍的時候,楚清綰以前就好奇過,跟身邊的幾個丫頭打聽女子來葵水了是怎麼應對的,不過說來說去似乎都是清一色的草木灰,只有主子是用的乾淨的布條,而且來葵水還特別的不方便,只能待在房裡,以免不慎弄到衣裳上,這樣會讓人貽笑大方的。
從前在現代的時候,記得十二歲的時候就來大姨媽了,有點還會更早,她這具身子都快十六了,居然這麼晚才來,想著估摸是以前跟養母在一起的時候缺營養導致的吧。
從前在現代的時候一月來一次,從來不會痛經,這一次換了居然身子居然痛的這麼厲害,這若是每月這樣疼一回,那她還要不要活了啊。
沒多大一陣,南阡陌便親自端來了一碗薑糖水,親手給楚清綰餵了喝了之後又匆匆的離開了書房。
喝過薑糖水的楚清綰覺得手腳暖了一些,肚子似乎也疼的沒有之前那麼厲害了,便趴在軟墊上兩眼一合便睡著了。
幽王離開書房之後倒是很認真的找了一個老嬤嬤討教了關於女子來葵水的事宜,找的這個老嬤嬤曾是一名老宮女,曾經貼身伺候過淑妃,也就是幽王的母妃,到了年齡之後,跟母妃求了個恩典,放她出宮。
淑妃曾是皇上最受寵的妃子,放一個宮女出宮,可謂並不是一件難事,老嬤嬤因此很感激淑妃,這麼多年來,幽王也經常會去探望老嬤嬤。
幽王很細心的向老嬤嬤請教了很多問題,在一一得到了答案之後,從老嬤嬤那裡回來的時候,幽王的心裡是很激動的。
老嬤嬤說了,女子來葵水了,說明女子便要做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了,來過葵水之後,才能結婚同房生子,這樣說來,他的小丫頭已經不是小丫頭了,已經是個女人了,這樣,等到明年上春大婚過後,便可以與他生孩子了,想到這些,幽王的心裡便有些隱隱的興奮。
楚清綰這一覺直接睡到天大亮,醒來就眼瞧著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條薄被。
再往下瞧,身下的軟墊與被子上大灘的血漬,再往旁邊一瞧,她的身旁放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布包,楚清綰好奇的拆開看了一眼,原來是不同款式的衛生帶啊,這麼多花色,也不知這冰坨子從哪兒弄來這一堆的東西。
“小姐,你醒了?”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聞聲,楚清綰望了過去,一個普通婦人打扮的女子正笑盈盈的從書房門口走了過來。
“你誰啊?”楚清綰警惕的望著來人。
那婦人莞爾一笑,“小婦人乃是王爺讓來照看小姐的。”說罷還從一旁的凳子上取來了一疊衣裳。
楚清綰聞言,朝那婦人淺淺一笑,想來這裡是冰坨子的書房,能進來的也只有他的人了。
楚清綰起身,揉了揉有些酸楚的腰圍,見那婦人總是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己,不由有些不自在,她道,“你把衣裳放那兒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那哪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