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靳華氣結:“陳國柱,你別來我面前演戲了,請你出去,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趕緊滾……”靳華說著,就站起身,要趕陳國柱出去。
陳國柱焦急的拉住了靳華的手臂道:“小華,我沒有演戲,我是真心來懺悔,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悔過的機會。”
靳華重重甩開了他的手臂,嗤笑道:“可惜,你來晚了,我要結婚了。”
陳國柱大驚失色:“胡說,小華,你別騙我了;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再婚,現在怎麼會……”
他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靳華滿面笑容的繞過他,迎著一個身穿深藍色警服的男子走了過去,親熱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溫聲道:“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晚啊。”
三春把話帶到了,但靳華一直在猶豫,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田永華也不急,但每天下班都來東華量販報道,幫靳華關閉量販的大門,把她送回家再離開,風雨無阻。
靳華對他也一直不冷不熱的,今天這麼一反常態,一來就親熱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把田永華都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見了臉色發黑的陳國柱。
他們兩人的臉色各異,但靳華卻還是滿臉笑容,把田永華拉過去,對著陳國柱微微笑道:“田永華,你也見過的,我們已經決定了,這個元旦就結婚。”
陳國柱聞言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直咳的臉色發紅,才漸漸停歇,吃驚的看著兩人道:“小華,你別騙我了,你和田法警多年前就認識,要是有那意思早就結婚了,怎麼會拖到今日,你肯定是拿他當擋箭牌,來騙我的,我……”
陳國柱還沒有說完,靳華忽然拽住田永華的手臂,把他的頭拉歪到自己身側,抬頭在他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
陳國柱呆了,田永華也呆了,他腦子裡嗡嗡作響,不知道陳國柱是什麼時候走的,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地,就那樣痴痴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量販裡工作的幾個小姑娘,在他身邊嬉笑,才驚醒了他:“幸福來的太突然,田法警這是高興傻了,哈哈……”
田永華老臉一紅,靳華卻已經走回總檯算賬去了,聞言抬頭斥道:“一邊去……”
幾個小姑娘一鬨而散,笑著離開,嘴卻不閒著:“是,我們去工作了,就不打擾老闆和老闆娘了。”
等她們走開,田永華才鼓起勇氣走到總檯前問道:“靳華,你……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我們元旦就……就結婚。”
靳華抬頭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想要反悔也來得及。”
田永華大喜過望,連連搖頭道:“不後悔,堅決不後悔。”
靳華失笑:“那老闆娘,去把這塊地拖了,看著就鬧心。”
田永華喜笑顏開,也不管靳華的調笑,老闆娘就老闆娘吧,只要能把老婆娶到手,一個稱呼算什麼。田永華顛顛的就跑去拿了拖把,把剛才陳國柱站的地方,仔仔細細的拖了幾遍才罷休。
最終靳華答應了田永華,兩人認識多年,也一大把年紀了,都很爽快的定了下來,元旦結婚。靳華終於要出嫁了,靳家張燈結綵的,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靳山更是笑的和不攏嘴。院裡院外滿地都是紅色的紙屑,炮竹劈哩叭啦的聲音震天響,滿莊子都能聽見。
老靳家人緣好,前來賀喜的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靳華穿是棗紅色的呢子大衣,下面穿著筆挺的黑色褲子,腳上穿著皮鞋,打扮的很是精神,蘇悅還在給她化妝。
靳華有些不好意思:“一把年紀了,還化什麼妝啊,不用……”
三春把她的手按了下去,笑眯眯的道:“小姑今天是新娘子,必須化妝,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我小姑父驚喜一把。”
靳華失笑:“認識多少年了,有什麼好驚喜的。”
蘇悅卻還是很認真的給她化妝,一邊笑道:“小姑貌美如花,就是不愛捯飭,要不不比我們這些小姑娘差。”幾人正在說笑,三春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拉了拉蘇悅,示意她出去。蘇悅有些意外,三春剛剛還說要好好給靳華化妝的,怎麼轉眼就改變注意了。
蘇悅不解的回頭,就看見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年輕男子,文質彬彬的,看起來好像是個學生。蘇悅不認識,還在納悶,三春卻已經拉住了她的手,兩人一起出去了。
靳華也有些奇怪,這兩個人剛才還口口聲聲非要給自己化妝,怎麼現在卻一句話不說的走了。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還以為是三春去而復返,正想要回頭說笑幾句,卻看見走進來的人不是三春;而是自己的兒子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