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孫成都開始吐血了,蔣勤連忙上前去拉住了五福,怕他沒輕沒重的再打出個好歹來。
蔣紅這才能撲倒了孫成的身邊,扶住了他,孫成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嘴裡還有血湧出。孫成被打成這樣,都沒人阻攔,眾人還勸道:“蔣紅啊,這事的確是你們做的不地道,孩子也死活不跟你們回去,你們還是別鬧了,沒的丟人現眼。”
“你們自己看看把孩子打成什麼樣,還好意思把人領回去,就算回去了,你們捨得一年花幾千供她上大學,還是拉倒吧,自家祖墳上沒冒那青煙,就別痴心妄想。”
蔣紅在一片指責聲中帶孫成回去了,眾人也隨即散去,蔣家院裡才消停了一會,金枝忽然跑出了房間大叫道:“蔣海,你年尾拿回來的那三千塊錢怎麼不見了,是不是被偷了啊?”
金枝的臉色慌張,看起來不像是作假,蔣勤不禁道:“你好好找找,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金枝急的六神無主:“沒有,就在我的小匣子裡鎖著吶,現在鎖還在,錢沒了。”
三千塊可不是小數目,蔣勤不禁道:“哥,那你趕緊進去幫忙找找。”
蔣勤雖然擔心,但是不願意摻和自家哥嫂的事,便招呼著蔣海。蔣海卻沒動,只是囁嚅道:“錢沒丟,是……是我拿了。”
金枝馬上走過來,去摸他的兜,一邊還叫道:“你拿著幹嘛,趕緊拿出來給我。”可是搜遍了蔣海的兜,也沒有找到錢,金枝不禁急了,狠狠地拍了他一下,怒道:“錢吶,你放哪了?”
蔣海被打,才鼓起勇氣抬起了頭道:“你是不是準備明天把這錢拿你孃家去。”
金枝一愣,隨即道:“我弟要蓋房子,只是暫時用用。”
蔣海苦笑:“暫時用用,他借了咱們那麼多錢,什麼時候還過。”
“我弟弟借的錢他都記著數那,等咱們急用了,肯定一次就還給咱們了。”
蔣海忍不住怒道:“胡說,年裡給存文說的那個媳婦,只要咱們給拿了五千塊彩禮就成,結果就因為你弟弟不還錢,這親事才黃的,就這你還要把錢拿回去。”
金枝結巴了一下道:“那只是一時錢不湊手,等他蓋完了房子,就能還了。”
“你弟弟借了錢能蓋房子,那咱們現在還和我媽他們擠在一個院裡,存文都要結婚了,也沒新房,這些年,家裡的錢你都拿回去孝敬你的父母,兄弟,你就沒有為這個家想想嗎?”
“說了會還的,你趕緊把錢拿出來,蔣海,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我給你臉了,你竟然敢把錢藏起來,你趕緊給我拿出來。”說完,就噼裡啪啦的打蔣海。
蔣海挨不住,就招了:“我把錢給爹了。”
金枝就跑去問蔣父要,蔣父問她要錢幹嘛,要是拿回去給她兄弟,那這錢就算蔣海孝敬自己的。他掙的錢可以拿去給小舅子,自然更應該孝敬父母。
金枝頓時急了,說不是拿回去的,蔣父也不肯給:“既然不是急著拿回去借給你兄弟,那就先放在我這裡,等存文說媳婦的時候用。”
金枝見軟硬都要不回錢,就撒潑打滾的哭鬧,要和蔣海離婚。蔣海頓時就慫了,要蔣父把錢給她,氣的蔣父喘不上氣來。
三春給蔣父拍著後背順氣,見金枝實在是鬧的不像話,便開口道:“妗子,存文也不小了,要說媳婦,要蓋新房,處處都要錢,你孝敬孃家也行,可是要量力而行啊,你孝敬父母可以,但你兄弟有手有腳的,幹嘛把錢都給他。要知道借錢容易要錢難,到時候不但錢要不回來,還壞了姐弟的情義,你又……”
金枝不等三春說完就怒喝:“不用你管我,今天必須把錢給我,不然我就和蔣海這個窩囊廢離婚。”
蔣父氣的吐血,蔣勤怕他氣出個好歹,便開口道:“行,錢可以給你,但是這房子是我爹蓋的,你沒出一分錢,憑什麼住著,你不是整天拿錢回孃家嗎,那你就回孃家去住好了。”
金枝現在一心要把錢拿回來,立馬就答應了,反正回去住幾天再回來,蔣父他們也不能把自己一家攆出去不是。
把錢給了金枝,蔣勤立馬就把他們一家三口都攆了出去,眼不見為淨。三春把院子裡被金枝打翻的東西收拾好,擔心的道:“我妗子他們回去住不了兩天,肯定要回來,到時候,我外公外婆還要跟著生氣。”
蔣勤眉頭一皺,便讓五福去買了幾把新鎖,把上下屋的鎖全部換了一遍,然後就要帶著蔣父蔣母到自己家去。
蔣母還不放心家裡,蔣勤卻給她收拾了幾件衣服就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