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臉都白了,陳母臉上得意的神色也消失殆盡,怒喝道:“你這個女人也太狠心了,怎麼能這麼對孩子,他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你這麼對他。”
靳華失笑:“你不是想要回孫子嗎,我現在全部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陳國柱偷眼看了看站在門外的田永華,小心的關上了門,小聲道:“小華,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畢竟幾年的夫妻,你真的要那麼狠心嗎,非要拆散我們一家人。”
“陳國柱,當初你狠心拋棄我們娘兩的時候,有想過一夜夫妻百日恩嗎?拆散這個家的是你,你竟然還能賴到我身上。你們想要陳東是嗎?我還給你們,以後我們斷絕了母子關係,再不來往;你們就好好的供他上學吧。”
陳母見陳國柱,低三下四的給靳華陪不是,靳華還冷嘲熱諷的,很是惱怒:“就算當初是國柱的不是,現在他已經痛改前非了,你幹嘛還揪著不放,讓東東沒有爸爸。”
“我沒有揪著不放,我現在就放了我們所有的人,只要陳東簽了這個,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們一家就團圓了,就當我這麼多年養了一頭白眼狼,現在還給你們。”靳華說完,就拉著陳東要他簽字。
現在物價越來越高,陳國柱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什麼門路,就在外面打短工掙錢,過的很是艱難。他們母子兩人一心惦記著想把靳華哄回來,但看靳華當初狀告他們的樣子,真的是恨死陳國柱了,一時半會恐怕是不會回心轉意了。所以他們知道陳東在新安上大學,便每星期都去糾纏,想先把陳東騙回家。只要陳東答應了;一定也能說動靳華的,可是現在靳華一來,就要和陳東斷絕關係。那他們的如意算盤不就落空了;他們怎能答應,便和靳華糾纏,想要阻止。
幾人正在撕扯,陳東忽然大喊道:“好了,你們別爭了,我籤。”說完拽過靳華手中的紙張,就在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了手印。
靳華二話不說拿起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回頭道:“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陳東現在在上大學,每年的學費二千多塊,每個月的生活費是三百,以後你們就供他吧,我是一分錢都不會再出,也不會再管他了。從今以後,我們恩斷義絕,別再來騷擾我。”說完就走了出去,重重地關上了門。
田永華見她這麼快就出來,還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只是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問道:“怎麼說了?”
靳華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張紙遞給他,母子斷絕關係協議書,下面有靳華和陳東兩人的簽字,還有鮮紅的手印。田永華嘆息了一聲道:“孩子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沒有和他爸爸同流合汙,要不然這份檔案,他都不會籤。他知道你這樣做,是想徹底斷了陳家的念想,所以才會配合你。”
“我知道,我就是想要斷了他們一家的念想,當初想拋棄我們母子,就不要我們了。現在過的艱難了,就想吃回頭草,那有這樣的事,讓他們供養孩子一段時間,他們自己就知難而退了。”
見靳華這麼說,田永華鬆了口氣:“你明白就好,我就怕你鑽牛角尖。”
靳華感激田永福幫忙,又麻煩他跑了一趟,便請他去吃飯。到了餐館,靳華點了麻辣魚還有麻婆豆腐,隨即就把餐單遞給田永華讓他點。
田永華隨便點了兩個菜就把餐點交給了服務員,服務員一邊在單子上記錄,一邊問道:“大姐;這麻辣魚你是要微辣的,還是要辣的。”
“微辣吧。”
正是用餐的時間,餐館裡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那服務員怕田永華沒有聽清楚,也怕兩人的意見不統一,一會菜做出來再有什麼分歧,就追問了一句:“你老公吶,他也吃微辣嗎?”靳華大窘:“他……他不是我老公。”
可是靳華話還沒有說完,旁邊有人大聲的叫服務員,見沒人過去都開罵了,那服務員只得快步跑了過去,根本沒聽見靳華說的話。但田永華卻聽見了,他淡淡的笑了笑,便移開了目光。
吃完飯兩人就分開了,田永華去辦自己的案子,靳華去進貨,她大包小包的在天黑前趕到車站,卻在車上又看到了田永華。
田永華也看到了她就過來幫忙,把靳華的貨全部塞進了後車廂裡,小包就拎進了車內。兩人坐在一起,都是老鄉有說不完的話題,旅途倒是不寂寞。第二天早上回到了浦西,田永華還幫靳華把貨弄下車,又給叫了三輪車,安排好後才匆匆離開。
靳華得信的時候,秦風也回來了,知道王長鳳趁自己不在家過來鬧,勞煩董珊珊他們照顧三春,自然是千恩萬謝。他自己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