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陷入沉思之中的好友,司徒旭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也沒有管他,畢竟每一個人心裡都有著自己的心事,是不想和別人分享的。要是他不開口,那就是說明他不想自己知道,那自己又何必強求呢?
琴香和詩香依舊十分恭敬地跪在地上。
看著她們,司徒旭開口道,“我會把你們送到一個名叫趙可然的小姐手上,她是太師府的嫡親大小姐。以後她就是你們的主子了,無論她叫你們做什麼都好,你們都不能違背。還有,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你們就會受到門規的處罰,知道了嗎?”
聽完了司徒旭的話,琴香和詩香齊聲回道,“奴婢們誓死保護主子,絕對不會讓主子少一根汗毛的。”
“好了,那你們先下去,準備準備吧!”司徒旭揮揮手,說道。
“奴婢告退。”
很快,房間裡就只有司徒旭和赤淵兩個人了。看著司徒旭的樣子,赤淵也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臉上掛滿了認真,
“旭,你是認真的嗎?”
聽到赤淵的問話,司徒旭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但是這就足以說明他的決心了。
看到司徒旭的樣子,赤淵忍不住好奇,“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為什麼就能吸引你呢?”
聽到赤淵的問話,司徒旭眼中泛起了柔情,“她,很好。”
她很好。就這麼簡單的三個字,但是,就足以讓赤淵看得動容了。赤淵知道,司徒旭怕是已經深深地陷下去,不能自拔了。不過,這也讓他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會讓一直都清心寡慾的旭動心,而且還陷得這麼深呢?
司徒旭沒有理會在一旁的赤淵,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離開了望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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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趙可然一起床就看見似乎外面的桌子上放著什麼東西一樣。趙可然連忙爬起來,穿好了鞋子,外衣都沒有披上就往桌子那邊走去了。
趙可然走近一看,桌子上正擺著一把琴和一本《詩經》。
趙可然一看到桌子上的那把琴的時候,眼中忍不住泛起一陣陣喜悅的光芒,低聲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流月’嗎?”
一想到這,趙可然馬上走得更近,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把琴。琴身是用一整塊月白色的玉石雕刻而成的,尤其難得的是那一整塊的玉石上面卻沒有一點瑕疵,看起來純白無暇。而那上面的琴絃更是用天蠶絲來製作的,要知道天蠶絲的數量稀少,很少人會用來做琴絃的。但是,由這天蠶絲製作而成的琴絃不僅堅韌不易斷,而且能使琴音清脆動人,更添魅力。這把琴是那麼的完美無缺,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尤其是那琴身,看著就像那流動的月光一樣,所以得名“流月“。
這把琴應該就是素有‘琴中之琴’之稱的流月琴了。流月琴,是由前朝著名的琴匠——柏子亞所造。聽說,流月是一把難得的好琴,至今為止,都沒有哪一個琴匠所鑄造的琴能和流月相比的。還有,這把琴不僅是用材珍貴,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把琴彈出來的琴音能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其中。不過,這把流月琴,卻也是個有靈之物,聽說一般人根本就沒辦法把它的精髓表現出來。不過,即使如此,仍然有不少人想要得到這把珍貴的流月琴。
趙可然用手輕輕地撥了撥琴絃,那傾瀉而出的琴音,讓她也不自覺的沉浸其中了。趙可然輕輕地摸著琴身,可以說是愛不惜手。
不過,很快,趙可然便已經從喜悅之中清醒過來了,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把琴到底為什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呢?難道是誰送給自己的嗎?
想到這,趙可然不禁想起了那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難道是司徒旭?
趙可然又看了看四周,就只看到那一本《詩經》,而那《詩經》是開啟著的,上面剛好是其中的一篇——《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悽悽,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從之,道阻且躋。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從之,道阻且右。遡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這首《蒹葭》是一首愛情詩,寫在戀愛中一個痴情人的心理和感受,十分真實、曲折、動人。“蒹葭”是荻葦、蘆葦的合稱,皆水邊所生。“蒹葭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