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就是嘛,任誰都看得出來你身體不適,就那位小姐,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哼!”
珠兒撐手支著頭,吁了口氣,“珠兒姐姐,人前莫論是非…”
珠兒朝她做了個鬼臉,“這兒哪裡有人。”
她們身後的阿晉見狀,尷尬地抬手重重咳嗽一聲,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存在。
珠兒不在意地揮揮手,“阿晉不算,他要是敢和王爺告狀,我一掌滅了他。”
說完手起手刀落,乾淨果決得阿晉身體一跳,悅昕見她越說越激動,忙將她拉回來,“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女俠,你最厲害,別比劃了,出門吧,我頭確實疼得厲害。”
珠兒一聽,忙住了口,扶著她,和阿晉一起出了門。
從醫館回來,珠兒將藥煎好侍候著悅昕服下後,她便沉沉睡去,阿晉看著她虛弱的小臉,心裡揪疼,對慕容燕玉的印象便又差了一分。
他雖然不似珠兒,能將情緒擺放在臉上,但是心裡卻也明鏡般,就不知那位慕容小姐,是真天真,還是有意為之,但王爺這樣放任她,他心裡亦置了些微詞。
下午時分慕容燕玉等人回了一趟客棧,準備稍是休息,過半個時辰再去稍遠一些的市集上逛逛。
慕容浴問起悅昕,珠兒垂首答道,“謝公子關心,她服過藥後便歇下了,珠兒看沒什麼事,便沒有去喚醒她。”
慕容浴笑著點頭,“讓她歇著吧,我們這兒也沒什麼事。”
慕容燕玉的臉色卻不太好,她嘴裡咕噥著,“什麼嘛…主子都在這她一個丫鬟還在房裡休息,成何體統。”
她說著看了一眼軒轅澈,對方臉色亦是不好,她隨即輕笑,“珠兒,昕兒怎樣了?大夫說什麼了嗎?”
珠兒一聽她的話,臉當即漲得通紅,剛欲開口卻被拉住,她回頭,卻見阿晉看著她,她想起悅昕千叮萬囑的話,用力地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回慕容小姐,大夫說昕兒感染風寒好幾天了,不曾服藥,亦不曾好好歇息,致使病情加重,且…”
她說著突然頓住了口,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昕兒看起來並不想讓王爺知道,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他,卻見軒轅澈的目光緊攫著她,她一驚,腦中一時間空白,不知該從何說起。
軒轅澈心裡一沉,轉眸看著阿晉,阿晉介面道,聲音微微地緊繃,“大夫說姑娘長期思慮過重,這頭疾的毛病,恐一時間好不了了。”
“什麼?她什麼時候有的頭疾,為何爺從未聽說!”軒轅澈一聽一拍桌子,倏地站起,語氣寒澈。
珠兒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口,“珠兒有幾次見她不對問她,方才得知她近段時間,經常感到頭痛難當,夜晚宿不好尤甚,我讓她去看大夫,她總說這段時間忙,過段時間再去,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軒轅澈聽完並未發一言,只臉色愈加陰鷙。
珠兒見他如此,誤以為他生了悅昕的氣,忙加了一句,“爺,昕兒性子隱忍,若非疼得受不住,一般也不願給我們惹麻煩。”
她說著語氣哽咽,軒轅澈手重重握拳,身上一股懾人的怒意迸發。
慕容燕玉見他這麼情緒反應如此大,心裡不快,語氣涼涼道,“一個丫鬟,竟也會思慮過重,昕兒姑娘看起來挺是嬌弱呀?”
慕容浴聞言眉頭緊鎖,聽她如此口氣,重重地斥責了她一句,“慕容燕玉,你給我住口!”
慕容燕玉幾時被人如此訓過,頓時眼眶微紅,淚色泫然,她抬頭看了眼軒轅澈,對方卻並未看她,她愣怔,眼裡的淚意更重。
珠兒雙手緊緊握成拳,牙咬了又咬,一遍遍想著悅昕和她說的,卻忍無可忍,最後她踏前一步,怒道,“慕容姑娘,昕兒自楓林鎮出發前便已感染了風寒,她一直閉口不提,這本也沒什麼,她是丫鬟,侍候人是理所當然,但是若非您一直嚷這嚷那,她也不至於一路上都休息不好,導致病情加重,你怎麼還能這麼說她,你…你…”
她情緒激動地手開始顫抖,剛欲開口,便被人攔住,“珠兒。”
她聞言轉頭,卻見軒轅澈一雙煙眸怒意昭然,她心裡氣不過,頂著他的強氣壓開口,“爺,並非我們這些做丫鬟下人的不願意服侍慕容姑娘,實在是昕兒她…”
“珠兒,”阿晉亦將她打斷,聲音沉冷,“不要說了,爺心裡有數。”
她看著他們一行人,卻鬧不明白,心裡為悅昕委屈,她背過身去,眼眶發紅。
軒轅澈看了慕容燕玉一眼,又抬頭望向樓上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