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深睡眠。
顧城風輕輕坐在她的身邊,含著笑看著她,亦不捨得喚醒她,只待影衛送了熱水和備洗浴一切器具後,他將她抱進懷中,象侍候孩子般將她的衣袍除去。
賀錦年閉著眼睛含糊抗議一聲:“城風,我不想洗,我很困,很困的……”便象個孩子般把臉直往他胸口裡鑽。
“乖,我們洗個澡,會睡得更舒服!”他輕輕解開她裹胸上的繡扣,鬆開時,那豐滿就彈跳了出來,顧城風眸光暗了暗,可看到懷中的人疲倦成這般,心裡的慾念也漸漸地淡了下去,開始心無旁篤地為她解著褻褲。
賀錦年太過疲倦,偶爾哼哼嘰嘰幾聲,閉著眼想爬回去,按著她習慣的姿勢躺,顧城風無耐一笑,將她整個人抱起,按她平常喜歡的姿勢摟著。
這次,賀錦年不再反抗,反倒在他懷裡伸了個懶腰。
女兒般的乖巧的樣讓顧城風的心軟成了水,他低下首,輕輕吻了下她的唇瓣,鬆開後,又忍不住含住,輾轉片刻,舌尖便探了進去,一下一下撩著她口腔內壁。
軟玉在懷,他的氣息不由得渾重,飽滿的額上淺淺泌出碎汗晶瑩,更映襯著他那一雙眸如清晨的桃花瓣水豔欲滴。
少頃,他的唇一路朝下,那一剎,無法言喻的**將僅剩的理智焚了個一乾二淨,輕揉慢捻,帶著探索撫過夢中沉迷的一切,那裡軟嫩得不可思議,他全身悶燥難當,讓他恨不得將整個身子沒入其中,被她的柔軟包裹……他覺得心臟一聲一聲的猛撞著胸腔,幾乎要跳了出來!
有一瞬間,心臟那傳來極度的不適時,他甚至以為自已會爆斃而亡——
記憶中,從多年前的第一次相遇開始,他失了心、失了魂、失了智,傾盡了一切,始終無法堪破那種“禁忌之戀”,以致身體過早地破敗,如今,雖然血咒依然纏身,但他是如此地感因,解開了道德的珈鎖,他的錦兒,不必再成為世人眼中的童。
從此以後,生,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他的身傍!在親人的祝福聲中與他偕手百年。
死,同棺而柩,再不必揹負後人的罵名。
死……血咒!
當死這個字眼閃過他的腦際時,如劃過一道閃電,猛地警醒,如觸電般忙收回手。
**在那一瞬間全部揮發殆盡,清醒得如沐冰浴,他很快將她抱入浴桶中。
賀錦年著實困,他讓她坐在水中,半身趴在木桶邊緣。
拿了毛巾,浸了水後,他開始幫著她洗髮。
此時已入夏,水的熱度不易散,洗完頭後,他用寬大的毛巾將她裹起,將她抱到另一個可以躺著解乏的浴桶中。
當溫熱的水瀰漫過那粉色的肢體時,豔紅的花瓣隨著水珠在她的肌膚上滑滾著,那睡意正酣的雌雄難辯的小臉,如水朦霧色,一頭秀色發亮的長髮從她修長的頸下婉延而出,盤在了她的胸前,纏進了他心中。
直看得顧城風桃花眸漸漸瀰漫出紅紅的血絲,再也管不住自已的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胸口上。
他機械地站著一動不敢動,就這樣怔怔地瞧著,而他身子的那處,再一次以瘋狂的速度在膨脹。
呼吸漸促,眸色漸迷離……
他輕輕的伸出手,尚未觸及,一個念頭倏地迸射而出——
不該這樣,她應值得他用最莊重的儀式對待!
縱是再迷戀,豈能趁著她睡著,毫無意識時,便恣意對她行如此端醜猥褻之事!
收回手,近乎狼狽地後退幾步,閉起雙眼,輕輕呼吸著——
直到,他臉上的紅潮漸褪,氣息緩緩而流,他再次上前,抱起沉睡的她,心無旁篤為她淨身。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甚至他自已也分不清自已是如何為她擦乾身子,為她穿上乾淨的褻衣,幫她擦乾了頭髮,修剪了指甲,換了乾淨的床單,惟記得為她蓋好薄衿時,他連思考時間都不敢給自已,狼狽倉惶逃離。
一闔上門時,大口大口壓抑的氣息從肺腹中喘出,月光下,雙頰滾燙近乎沸騰,連他也分不清是羞澀還是**的燃燒,他只覺周身的血液在逆流,被夜風一吹,便泌出一身的冷汗,心情無法抒解更無法言喻,呆呆地靠在船舷上發呆……
當天邊的第一縷紅霞穿透厚厚的雲厚時,猛然驚醒,他竟讓如此珍貴的重逢夜在指尖悄悄流走。
驀然轉身,幾步至艙前,輕輕推開艙門,那輕灌入耳中的,依然是佳人輕而均勻的呼吸聲。
心如梔子花,漸漸覆蓋過一切,他輕輕地躺在她的身旁,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