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卿心底也有數!”鳳繁星冷冷地睨了一眼韓昭卿,轉眸一笑,眼神卻是越笑越冷,“何況,繁星又不是身懷絕技之人,當不得細作!”
“你甘願連一國的王妃都捨得,嫁給一個貌醜的商人,本王多年前也曾與昊王有一面之緣,那可是個風流少年,模樣雖比不得顧城風,可也是個五官明朗的俏王爺,星王妃,本王可看不明白你這嗜號!”
“有何看不明白,繁星不過是個女人,求的是一夕的安穩,一個體恤的良人,繁星在昊王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只怕整個燕京的人都笑在心裡!何況,昊王突然失蹤,生死不明,若死,繁星未償不願為他守節一世,但昊王是何人,堂堂一國的王爺,豈可能死了連個喪葬也無,多數是在哪一處風流快活,卻不顧繁星的死活,連個音訊也不肯給。繁星又何苦為這樣的男人守節?喻守堅雖醜,但對繁星卻一心一意,繁星嫁給喻守堅四年,深居簡出,日日在喻府裡以繡花度日,王爺親信甚多,稍一盤問便清楚了!”她側首,蹙著眉看著緊緊扣在她肩膀上的一雙粗糙的婦人之手,自嘲一聲,“若說王爺今天發難,只是因為繁星曾是星王妃的身份,那繁星無話可說,那是繁星的過去,誰也抹殺不了!”
鳳繁星這一番話倒讓秦河信了七分,他認同她的話,昊王失蹤但肯定活著。就是因為顧城風一直不肯為昊王發喪,所以,他才無法斷定究竟是顧城風與顧城軍唱雙簧,還是顧城軍真的失蹤,連顧城風也無法找到他的下落。
傅王秦河勾了她的下巴,兩人幾乎臉貼著臉,因為太近,鳳繁星可以清楚地看到秦河的臉依舊蒼白磣人,但她知道,這不是他的情緒所致,她的視線不自覺地移向秦河的脖子,那傷口雖癒合,但被她咬得太狠,創面上的肌肉猙獰地外翻。
也正是因為他失血過多,無法如正常男子般行房,所以,她才安全渡過了這一段傅王府的日子。
可現在,她有一種預感,魚兒,要上勾了——
秦河另一隻手微揚,示意婦僕鬆開鳳繁星後,眉目含笑,聲音亦柔得讓人心無端發緊,“好,你說的也有理,既然你誠心跟本王,那今晚本王就要了你的身子!”
韓昭卿倒抽一口冷氣,眼裡交織著難以置信,原來鳳繁星到現在還未**於秦河!
她更想不明白,秦河對待衛語遲可以手起刀落,直接在刑堂上命人挑了她的筋脈,而對鳳繁星,居然就這樣輕易地放過!
難道,這世間真的是求而不得的東西才是最珍貴?
“是!”鳳繁星微微低頭躬身,低垂的小臉迅速閃過一絲得懲的冷笑。
她等的就是今晚!
鳳繁星迴到書房內寢,打發了眾人後,靜靜地思忖今晚如何渡過。
未時,鳳繁星開始焚香沐浴。
申時剛至,鳳繁星吩咐廚房備好酒菜,將酒席擺在低矮的案几上,在案几邊放了兩個軟軟的團蒲。
一切準備就緒後,派了丫環前去打探傅王爺什麼時候過來。
丫環很快就回話,“夫人,王爺說不急,讓您等著!”
鳳繁星一笑,命令丫環將內寢四壁厚厚的絨幃落下,遮住了窗外的光線,亦擋住了冬日的寒風。同時,在內寢燒起足夠的銀碳,讓整個寢室溫暖如春。
鳳繁星換了一件新制的春裙,剛在案几前坐定,就傳來丫環行禮之聲,“王爺,夫人在內寢等候王爺!”
秦河淡淡地嗯了一聲,進了內寢,只見一間並不算寬敞的內寢燃了數十盞的宮燈。
鳳繁星裡面只著一件黑色束胸貼身長裙,外披黑色的罩紗衣襟半敞,露出渾圓的肩頭,長髮並未梳髻,被一根黑色的緞帶束起,長長的髮尾柔亮地散在臉頰兩側,襯得那雪白的面容,猶如瓊枝散玉,美得令人忍不住想啃上一口。
燈下看美人是秦河向來最愛做的風月之事,可現在發覺,美人若美到一定的程度,那當真是如同一個無暇的名器,恨不得讓鑑賞之人,將她展示在最強的光線下,用能放大的鏡子好好端詳。
無疑,鳳繁星就是這一類的。
“王爺,繁星喜歡隨意,所以,吩咐人撤了椅子,請王爺將就一夜!”鳳繁星半眯著眼眸,也不待他回答,一飲杯中酒。
秦河環視一圈,走至案几邊,掀袍坐下,含笑看了一眼鳳繁星,“夫人酒量似乎不錯?”
“是,不知王爺賞不賞臉?”鳳繁星杏眼中蓄滿了深潭漣漪,她為他斟了杯酒,遞到他面前,單手做了個請。
傅王秦河接過酒,卻不飲,玩轉在指尖,眸光帶笑,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