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招納伶人,並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燕南城把傅青接入皇宮之中,可後來東閣方知,這不過是顧城風的一步障眼之法。
誰知,兩國戰急爆發後,顧城風突然下令,萬箭齊發通州城,令通州城三萬士兵陣亡,天地亡魂戾氣遮雲蔽日,竟陰差陽錯地觸動了血咒。
所幸東閣已在通州城郊外的帝王行苑中佈下法陣,可以讓避居在內的賀錦年暫時躲過。
誰知,賀錦年記憶恢復,併成功離開大魏,回到蒼月。
秦邵臻唯恐血咒最終應在賀錦年之身,畢竟顧城風是九五之尊,身上有紫微之氣護體,邪靈難以侵身。
所以,他令東閣務必要施一切的手段讓賀錦年避過傷害,甚至不惜犧牲他的帝王運辰,換來賀錦年的平安!
東閣受了一道的天譴,三年內無法施展上古遺族札記中的術法,雖然申氏靈脈的靈氣有助於他早目恢復,但目前,他根本無法施上古遺族札記中的術法。
因此,他想到了利用他年輕時,曾在丹東帝國修習的古老祭祀之術為賀錦年祈福,同時,設七盞蓮燈觀察顧城風的生命之光。
東閣告訴秦邵臻,今年為甲戌年,為顧城風的天剋地衝之年,通常凡人六十年方會遇一次如此的大凶之年,如果命格中無天德、月德或天乙貴人相助渡劫,或是大運有助,則遇天剋地衝之年,不死既傷。
顧城風雖然貴為帝王,但他四柱皆為庚辰,相當於年、月、日、時辰同時剋制流年,為大凶。
顧城風若有心僻護賀錦年避災,沒有為自身祈福,從紫微星氣隱隱透出來漸弱的氣象上看,顧城風更有可能是在自損。
因此,東閣推算出,這一次,血咒十之**會應在帝王顧城風身上,最後的期限就在今晚戌時。
“顧城風駕崩,昊王顧城軍下落不明,這江山必是落在顧容月之手!以顧容月的能力尚不足以駕馭朝中諸將,恐怕賀錦年會成為蒼月的攝政之王!”秦邵臻晦澀遲緩地說完,娓娓一嘆,“想不到,朕傾盡天下換來的,不過是朕與她戰場中相見!”
他亦恨,恨不得時光逆流,一切回到原處,可一想到彼時的申鑰兒七竅流血她死在他懷中的情景,他所有的恨都被放空,唯有希望她平安活著,哪怕到最後的一刻,他輸了個精光!
“皇上,五公子雖有顧城風遺旨護身,但身份尷尬不為世人所接受,又是外姓之人,除了顧城風幾個心腹外,蒼月朝野內外未必有人肯真心相隨!”東閣眼不抬,依然直直落在那一盞炎焰微弱跳動的蓮燈上,“而殿下雖年幼,但卻是聰明之輩,奴才會找機會潛入殿下的夢中,告訴他,殿下與皇上才是真正的父子,奴才還要讓殿下知道真相,讓殿下知道,他今生能得以活下來,是因為皇上舍了天下,逆天讓他與申護衛重生。奴才會讓他親眼看一看,當年在蒼月皇宮城門上,顧城風是如何下令屠殺顧城亦的一群子女,包括殿下!”
東閣口氣很平靜,心裡則有點悽然,百年前,他親手救下的孩子,這一次,究竟會不會站在秦邵臻的身邊,如果不肯,反而潛心助蒼月攻打大魏,那就是父子相殘!
那連他都無法知道,他拼了全力支援秦邵臻統一了蒼月大陸,卻葬送一切讓時光倒流,究竟對還是錯!
秦邵臻一直不動,聽完這句後,沉默了片刻,方淡淡道了一句:“甚好!”
“皇上,滅了!”東閣幾乎是提著膽,稟著氣息站起身,走到帝王身前,四肢伏地,深深一磕首,“恭喜皇上,這天下,再無人能與皇上匹敵!”
秦邵臻嘴角微微一挑,臉上毫無喜色,他邁開腳步,緩緩步出申氏靈脈。
在申氏的祠堂之外,宗政博義拿著一把油傘,一身戎裝站在雪地之中,他已久候多時,左手正提著食盒。
“皇上,你的藥不能誤了時辰,所以,微臣在這候著!”宗政博義將油傘交給一邊侍候的小北公公,從食盒中拿出一盅的藥。
秦邵臻靜靜接過恣盅,飲盡後,緩緩地抬首,淡淡的月光映照於他平靜無痕的臉上,如鍍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博義,顧城風駕崩,只是這一次,朕還是無法確實,是否又是顧城風的一次障眼法!”
“皇上請放心,半個月前,微臣派了十名高手橫跨周山嶺,如果他們一路順利,此時必定已聯絡上微臣留在蒼皇宮內的眼線,他們會知道究竟死的是不是顧城風!”
“顧城風詭計多端,身邊亦不乏能人,你切記,一定要讓這些人親眼看到顧城風的屍體是否停放超過七天,否則,難保不是假遁!”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