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靠,蒼白的臉上回了些血色,“不必,阿錦有分寸,不會傷了東閣!”
“微臣遵命!”宗政博義屏住笑聲,放下心來權當一名看客,他帶著興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東閣的外袍碎落在地,灰色的布縷被劍氣挑出,隨著桃花碎枝在空中亂舞,露出白色的褻衣,且看這情形,那殘破的褻衣也快包不住身子。
東閣的步伐越來越亂,隨著能擋身的桃花越來越少,陣法已經無法護住他的身體。他掙扎著想離開法陣,但賀錦年豈容他逃開,她無需傷東閣一分一毫,那些桃枝便成了最好的障礙物,絆得東閣時不時地摔上一跤。
衣衫除盡,賀錦年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減,朝著東閣的褻褲劃去——
最後,當東閣最後一件遮羞布亦被賀錦年挑開時,宗政博義看著東閣赤身**,在殘枝中被賀錦年的劍氣逼得左閃右跳,雙手還死死護著下體的狼狽樣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苑中不少護衛亦被凌厲的劍氣之聲所驚,看到桃花園中那令人控不住情緒的場面,個個想笑,卻又不敢笑,個個彎著腰忍著,鼻孔卻溢不住地直抽氣。
終於,賀錦年收劍入腰,騰身離開桃花園,跳上廊道,朝著觀看熱鬧的護衛嚷,“好餓呀,哪裡有飯吃?”
“廣嬤嬤親自下廚,申護衛,大夥沾了你的光了!”幾個護衛哈哈迎上去,簇擁著少年而去。
一柱香後,東閣換了件新的灰袍步進大殿。
宗政博義瞥了一眼東閣略顯僵硬的臉,拿起桌上的酒勺,舀了一小碗,狀似對方才的風波一無所知的模樣,“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東閣先生,這可是苑子裡翻出來的,擱了百年的杏花釀,剛開的封。可惜皇上今日沾不得酒,便宜我等了!”
東閣臉上毫無笑意地走上前,朝著帝王躬身一拜,謹聲道,“皇上,老奴幸不辱命!”
宗政博義一笑,臉上帶著質疑,語氣闌珊,“東閣先生,你的意思是賀錦年心甘情願要留在皇上的身邊?”
“是的!”東閣一臉自信,謹聲道,“皇上,現在不必清除五公子的記憶!”
“發生何事?”秦邵臻心頭一突,尾音拉出微微的震顫,呼吸變得更輕,仿若身在泥沙流中,稍一用力,便萬劫不復。
“方才五公子進了法陣後,老奴見她一直在一個地方停留,單膝下跪,右手朝前伸出,象是在觸控一樣東西!”
“不錯,在下也看到——”宗政博義一開口,馬上自覺噤聲,他這話豈不是告訴東閣方才在桃花園中,東閣被賀錦年逼得一絲不掛上竄下跳,全落進了他的眼了不成?
東閣冷漠地睨了他一眼,臉上並無尷尬之色,面朝帝王謹聲道,“皇上,老奴無意中發現陣中有百年前先祖皇上和聖女遺下的長藤椅,這藤椅上遺了聖女百年前的一滴血。所以,老奴藉此讓五公子回憶起百年前遺失的一些事,讓五公子知道,先祖皇上才是五公子一生所追尋的人!”
賀錦年進了法陣後,陣法摧發了她記憶深處被埋藏的一些東西,因此,她看到的是百年前她和顧奕琛生活過的桃花園,而東閣和其它的人看到的早已是冬季凋零的桃園。
而在法陣中的花藤椅,百年後早已成枯,唯落得一兩枝枯藤尚探出泥土之外。
東閣感到詫異,細看後方發覺在那探出的泥土外的枯枝上遺留了姚迭衣的血,估摸是百年前,姚迭衣親手用花藤編織雙人椅時,被藤上的刺所傷,遺了少許的血在枯藤上,不僅能讓這一段枯藤百年不腐化成泥,還可以喚醒賀錦年百年前的記憶。
東閣知道,百年前,所有與姚迭衣有關的東西都被帝王顧奕琛帶進挽月小築的寢陵之中。
四年前,他親眼看到賀錦年觸控那寢陵之中姚迭衣所遺下的首飾時,那臉上呈出的痛苦迷茫,他知道那是因為挽月小築下所有的東西都被顧奕琛封印,所以,賀錦年無法寢陵中遺下的物窺探到往事。
後來,他在顧城風的安排下躲進了挽月小築的地下巖洞之中,他發現巖洞裡遺下了不少百年前姚迭衣遺下的物品,可他知道,巖洞下被設了法陣,賀錦年就算能觸控到一些遺失的記憶,但離了法陣之外,這些記憶將會不復存在。
所以,四年前,顧城風帶著昏迷不醒的賀錦年從地下巖洞裡出來時,當夜就向他提及血咒之事,他料定,賀錦年必定是在巖洞中有異常的反應。
他想,唯一能喚醒賀錦年記憶的也唯有遺留在川西姚族聖地裡的姚迭衣的血衣了,可想探進姚族聖地,盜出血衣談何容易,何況蒼月和大魏的戰爭迫在眉睫,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