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離開了人世,顧奕琛將顧龍月交給他,讓他去為那孩子好生超度,
顧城風聽到這裡,餘下的也差不多能推斷得出來,賀錦年幻境中所見到的那孩子是姚清淺。
姚迭衣離開皇宮後,重新回到了地下巖洞之中,她用鮮血餵養結界中的姚清淺,不可能會瞞得過顧奕琛,更巧合的是,顧奕琛也發現了姚迭衣懷了身孕,為了自已的子嗣能安全誕下,所以,他心生了殺死姚清淺的心。
姚迭衣一定察覺到了顧奕琛的心思,所以,她想帶著姚清淺逃走,卻被顧奕琛攔下。
這也是賀錦年大聲在幻覺裡說:你再走,朕便摔死他。
這個“他”肯定是姚清淺。
顧城風並不關心失去了姚迭衣鮮血餵養的姚清淺最後的命運是什麼!
他只想知道,姚迭衣最後給自已生生世世的命格下了禁術,她跳下了龍淹潭,而顧奕琛當時顯然是被姚迭衣所制,無法動彈半分,直到眼睜睜看著姚迭衣跳下後,他也跳了下去將姚迭衣救上來後,究竟針對姚迭衣的禁術做了怎樣的措施補救。他相信,東閣肯定參與了這些。
那東閣又是如何以失敗告終,不僅沒有令姚迭衣清醒,反而自身受了三道天譴。
因為姚迭衣深陷昏迷,這也是顧奕琛派人去西海千里運回西海神木建造鳳凰寢宮,又命人去北海之濱尋找天蠶絲,勞民傷才整整近十年之久的原因。
幸好——這一切與他無關。
所有的思緒一理清,顧城風便闔上雙眸,冷淡的逐客令,“退下吧!”
當日,天氣晴好,有風,申時末,燕京城門。
申皓兒坐在慶安公主的身邊,雖然只等了半個時辰不到,但她已感到坐立不安。一陣微風拂面而來,雖帶來陣陣清涼,但她卻極為恐慌了拉了拉頭上的紗罩,唯恐風一大,將也的面紗揭開。
“皓兒,鎮定些,這小風不會吹飛你的面紗,何況你臉上還有很精美的面具。不必如此焦慮!”慶安公主微微傾身,牽住了申皓兒冰涼的手。
“公主殿下,您不是說爹和孃親會在申時到麼?為什麼都過了兩刻時了,還未見身影!”申皓兒儘管已能開口說話,但聲音有些漏風,她平常根本不願開口,但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心中既高興盼來了父母親的來臨,又感到極端的焦慮,因為她已把兵器配方的事說了出來,她擔心顧城亦為了申劍國手上的配方會不折手段。
如果她的父母在蒼月遇難,她將一無所有,不僅僅是毀掉了容貌,還徹底失去了家族的癖護。
思及此,她不覺得更加後悔這一次輕信了慶安的饞言,和顧城亦合作,非但沒有把申鑰兒的肉身搶來,還讓她白白期盼了許久。
雖說慶安公主向她許諾,今日在燕京會有大事發生,一旦勝利,別說是挽月小築裡的申鑰兒,便是將整個挽月小築送給她,慶安也是作得了主。
她很不解慶安對自已的關心和體貼,總覺得慶安一定是不懷好意,可每一次慶安看她的眼神都讓她感到不象,她心裡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似乎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這個不為她所知的秘密,將有一天,會將她扯進更深的地獄。
這一想,她的心情便更加焦慮起來,不知不覺頻頻地拿著帕子煩燥地煽著風。
“申七小姐不必焦慮,護國將軍前方的探馬已來報,將軍和夫人半個時辰後就會到了!”顧城亦一直冷漠坐著,連正眼也不瞧申皓兒一眼。
這時,突然冒出了一句,是因為他的心情好起來,
因為,站在高高的峰火臺上的親信,正向他示意,景王醒目的坐駕已緩緩向城門馳來。
可笑尚達不到眼際,顧城亦的臉又冷了一下來,因為站在城門兩側的大臣近有四分之三上前迎接,其中半數以上的是軍中的將領。
慶安察覺到顧城亦的怒氣,瞥了一眼城下,低聲冷笑道,“皇上何必在意那些蠢貨?本宮的人正混在百姓當中,而皇上的禁衛軍弓箭手也已經就位。怪只怪景王自持傲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哼,今日只怕他是插翅難飛了,就讓他得意一會吧!”讓戴少銘傳話給顧城風,問他是否要隨帝王去燕京城門迎大魏護國將軍,是她的主意。
她認為,景王顧城風如今權傾天下,又得新舊兩派朝臣的支援,加上狙殺顧城風一役,她和顧城亦算是全軍覆沒,這也助長了顧城風的威風,想來這一陣定是春風滿面,意氣風發了。
所以,定不會拒絕帝王顧城亦擺下的鴻門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