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不敢不給,這座莊子離那座溫泉莊子很近,景色又極好,而且出產極好的桃杏,就送給太子陪罪。”
黑山聽的一臉笑意,接過金橙遞過的兩張地契,趕緊出去了。
夜深,雷先生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那間小小的兩進小院。
他性子孤僻,這些年,不管多晚,他都要回到自己這間其實算不上家的家裡歇著才安心。
雷先生進了屋,小廝侍候他淨了手臉,泡熱了腳,侍候他躺下,熄了燈退了出去。雷先生眼皮漸沉,這一天太耗心血,他累壞了。
“先生好寬的心。”床頭對面的角落裡傳出一聲清凌如月光的聲音。
“誰!”雷先生‘呼’的坐了起來。
“別動,也別叫,不然……”
一支銀閃閃的三稜針幾乎無聲無息的紮在雷先生枕頭上。
“我不過想跟你說說話兒。”
雷先生眼睛盯著漆黑的角落,垂了下眼皮,伸手撥起那枚三稜針,輕輕放到炕上,人已經鎮靜,“你說吧,老朽洗耳恭聽。”
“先生的身後事都預備好了嗎?”
“有話請直說,老朽累了,想早點歇息。”
“俞相危若累卵,先生是相公的左右手,這事沒人不知道,先生的後事,可以預備了,再不預備,只怕來不及了。”
雷先生直視著角落,沒接話。
“從前朝裡有王相坐鎮,有林相制衡,如今王相致仕,林相灰飛煙滅,至於黃相,哈哈。”黑暗裡乾笑了幾聲,“俞相公如今可是一家獨大啊,先生自詡智計過人,怎麼竟讓俞相陷入如此危險境地?先生害人可不淺!”
“荒唐!”
“官家登基近四十年,大權一日不曾旁落,先生怎麼不細細想想這近四十年的朝局?曾經有人跟我說過,若有朝一日二皇子承了大統,二皇子登基之日,就是林家傾覆之時,官家,絕不容皇權旁落,哪怕他死了,也要先斬掉所有能看到的苗頭,如今二皇子死了,太子登基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