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你可千萬……”
“最疼我?”沒等喬侯爺說完,喬嬌嬌就冷笑連連打斷了他的話,喬嬌嬌回到孃家也有一陣子了,已經沒那麼瘦了,這會兒略顯削瘦,倒很有幾分清秀之意。
“要是真疼我,我在鄭家生不如死的時候,她做什麼了?我求她,阿孃求她,你也求她,她連面都不給我們見!這就叫疼?她疼盈姐兒,把盈姐兒疼給了南周那個混帳太子,盈姐兒那信紙都被眼淚打透了!那還是她嫡親的侄女兒呢!誰稀罕她疼?她不疼還好呢!”
“噤聲!噤聲!你小聲點!快別說了!讓人聽到!”喬侯爺聽的又怕又急,“嬌嬌兒,你可不能這樣!太后臨大行千叮嚀萬囑咐,讓咱們好好跟著太子爺和娘娘,那是娘娘!快別說了,娘娘疼你,是你的福份,你說的那些,那是你的命,嬌嬌兒啊,你命不好,別再說了,啊?”
“哼!”喬嬌嬌一臉忿恨,“好事都是她的恩典,不好了就是我的命!我就想不通這是個什麼理兒?!明天我不去!你別逼我去!我想不通!去了我也沒好臉給她!”
“唉!唉!”喬侯爺扎扎著手,連聲嘆氣,嬌嬌吃了那麼多苦,說起來都是他這個當爹的沒本事,護不住她,她生氣也應該,他實在狠不下心責備她。“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告個病吧,你前一陣子虧損的厲害,反正也一直病著,嬌嬌啊,太子爺和娘娘今天是太子爺和娘娘,以後就是官家和太后,你……”
“阿爹不是說宮裡新添了位皇子,剛剛封了秦王?我看往後誰當官家還不一定呢!”喬嬌嬌一臉的幸災樂禍。
“唉!”喬侯爺重重嘆了口氣,煩悶的一下接一下拍著額頭,喬嬌嬌這句話勾起了他最深最重的煩惱,真要是太子不是太子了,他們喬家該怎麼辦?太后當年沒交待這事!
“阿爹,我出去一趟。”喬嬌嬌站起來就往外走。
她心裡憋悶,要先去鄭府門口轉一圈,再去找李夫人好好說說這事。那天李思淺指點她,不但讓她從鄭家脫出來,還把鄭家打進了泥潭裡,讓她從鄭府門口經過一回就痛快一回,從那天起,在她基本上塞滿了單細胞的腦袋裡,李思淺就是天底下對她最好最有本事最可信賴的人。
這會兒這幾匹綢緞和激動的阿爹讓她又恨又怒,她需要先到鄭家門口兜一圈散散氣,再找李夫人說說這事。
喬嬌嬌直到天黑才走,丹桂看著人擺了飯,李思淺不時看向門簾,心不在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韓府回來,確切的說,是自從姚章聰過來拋下那幾句話起,她這心裡掂過來捻過去,就再也沒安寧過。
李思淺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飯粒,蓮生已經讓人遞了話回來,他得很晚才回。
要很晚才回……李思淺心裡悶悶的,乾脆放下了筷子,他又不是頭一回很晚才回,這一陣子,他不是幾乎天天很晚才回麼,有什麼好悶氣的?
很晚才回,阿聰說的那事,問還是不問?就是沒有很晚才回,這事,問還是不問?
☆、第321章 吵
李思淺心裡又一陣煩躁,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象她身邊所有的主婦一樣,不去計較男人的風流,只要他不亂了規矩……是了,自己煩躁,是因為這件事會亂了規矩!
韓家那樣的門第,怎麼可能容許女兒為人做妾,也不會容許有壞了門風的事……
對啊!李思淺一下子坐直上身,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真是暈了頭了,怎麼這一下午,光想著要不要問,風不風流的事,沒想到這個呢?
韓家進京不過月餘,外頭就有了韓六娘子和蓮生青梅竹馬、自小投合的話,所有的流言,背後都有推手,這些話背後的推手是誰?若是傳出韓六娘子和蓮生的風言風語,誰是得益者?
李思淺呆呆的想的出神,若蓮生和韓家都是受害者,那今天這換衣服是怎麼回事?自己要魔症了!換衣服有沒有還在兩可,阿聰做過的烏龍糊塗事還少嗎?再說,就算換了,原因也多著呢……
不能再想了!
“丹桂研墨,我要抄會兒經!”李思淺一下子從炕上跳下來,邊急步往旁邊書房走,邊揚聲吩咐丹桂。
端木蓮生回來時,李思淺抄廢了一簍子紙,剛剛靜下心,抄了兩三張工整無誤的經文。
“怎麼抄起經來了?”端木蓮生看起來有些疲憊,李思淺上前替他去了鬥蓬,盯著他身上那件她從沒見過的長衫,只覺得顏色刺目之極。
“這件衣服好象不是早上走時穿的那件。”這句話好象是自己從李思淺嘴裡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