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覺著再也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做丞相了,前朝的王謝,那是響噹噹的一流高門士族之家,而王家已經凋零,現如今也就剩下了謝家。而謝子安還是當代第一大名士,又做過前朝的丞相,門生故舊極多。有他來做這個丞相,想必天下計程車族還有讀書人都會來朝了。再加上他是我們的皇太孫的岳父,有這層姻親關係在裡面,用他我就更會放心……”
“你已經決定讓弘兒做皇太孫了?”周氏問。
蕭裕捋著下頜的花白鬍須笑道:“那是當然,難不成還要舍了弘兒這麼一個能幹的成年的皇孫去將就崆兒。斷沒有這個理!天下初定,帝位的傳承者是否能幹,是否成年極為重要。雖然說自古帝王之家講究立嫡立長,但倫兒已逝,崆兒才不過七歲,所以我理所當然要選弘兒做皇太孫。那些迂腐的什麼立嫡立長的規矩在我這裡行不通,至少要等到大齊四海昇平,我的兒孫們再講究這個吧。”
周氏也明白大齊才開國,作為一個開國皇帝的丈夫,又是武人出身的,當然是重視能力勝過那些被他看成迂腐的所謂的儒家教條。想一想,她也覺得丈夫考慮得妥當,但是她還是說起了二郎的媳婦曹玉儀哭泣的事情,然後對蕭裕說:“郎君,崆兒那裡既然做不成皇太孫,你恐怕還是要補償下那一房人才行。”
蕭裕道:“你放心,這個我心裡有數。”
接著周氏又說起了長房的齊氏和潘氏過來說的那些話,然後她問蕭裕打算怎麼安排長房的蕭康。
蕭裕道:“揚州那等富庶的地方當然是不能封給他,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明白得很,我會封他一個不那麼重要的地方,小點兒的地方給他去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