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謝妙容這個皇太孫妃知道她要出府,一定會問她去哪裡。而且要是知道她要進宮去找皇后訴苦,一定會攔住自己不讓自己去。所以,她就去要了馬車,催著車伕趕去皇宮,頗有先斬後奏的意思。
在周良娣出府之前,謝妙容在她去要馬車的時候就聽到阿豆稟告她這件事了,阿豆還說,這個周良娣怕是要進宮去找皇后告謝妙容的狀,問要不要攔住她。
謝妙容說遲早會有這一天,丈夫在這些人進府後,都沒去看她們一下,她們肯定是不滿,周良娣去皇后跟前告狀太正常了。這些日子以來,她都沒有催過丈夫一句,讓他去見一見那些皇帝御賜給他的美貌的並不低賤的側室。她可做不來這種白蓮花聖母的事情,那四個女人本來就要來搶奪她的丈夫,她沒有必要大發慈悲,好心地幫著把丈夫推到她們身邊去。她們要是自己有本事,就儘管放馬過來搶走丈夫。至於丈夫能不能被搶走,就要看她們各人的手段了。
她就是要霸著丈夫,就是不把她讓人給搶走。在這件事情上,她沒有必要跟誰客氣。
孔氏開口說話了:“今日,皇后傳我進宮去,厲聲斥責我沒有管好你跟三郎的家事,說三郎的家事其實也是國事。生為皇太孫,沒有什麼事情是家事。”
謝妙容忙開口:“帶累阿姑受祖母的責備了。”
孔氏擺擺手,繼續說:“想必你也知道我說的要管的家事是什麼了吧?”
謝妙容裝傻:“但聽婆婆明示。”
這件事情上她當然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就算婆婆認為她不老實,她也不在乎。試問,有誰會承認自己非但嫉妒,而且討厭那些來跟她爭奪丈夫的人。
孔氏看垂著頭,做出一副乖乖洗耳恭聽樣的謝妙容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道:“那我就實打實跟你說明白,從今日起,你這個皇太孫妃就把聖上賜個皇太孫的周良娣等人給安排一下,排出日子來,讓她們承|寵|。要是你做不好,那就由我來代勞。”
謝妙容聽了心中一梗,默然無語。
她真得做不到大度,即便是婆婆說出這樣嚴重的話,給了她這樣大的壓力。
孔氏見謝妙容垂著頭不答話,一時想要發火的,可是轉念一想,兒媳婦不樂意讓出兒子也是正常的。哪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樂意的。想一想自己年輕的時候,丈夫頭一晚去睡侍妾時,她不是也是難受得要命,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嗎?可是身為女人,還是大家族的女人,就避不開這個丈夫納妾收通房。
她剛想勸媳婦兩句,讓她要認清現實,可是又想起了謝妙容的父親,現今的丞相謝莊就是一個不納妾的人。或者,兒媳婦還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像她父親吧,關於這一點兒,她得好好謝妙容說一說。
於是,她道:“既然你不願意說話,那麼這件事情就由我來安排吧。其實啊,這男人納妾收房也不是多大個事兒,你想一想啊,女人若是滿了三四十了,既不容易生孩子了,也不好看了。可男子三四十還生龍活虎一樣,他們能耐得住不要年輕的女人陪伴?還有,三郎將來可是要成為這大齊江山的主人。要是擱在以前,三郎沒通房,沒妾,我們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如今,不一樣了啊。皇后可說了,要是三郎一直子嗣艱難,以後可是會動搖儲位的。你難道想讓他做不成這個皇太孫,想讓大齊的百姓們失去這麼一個能幹的明君。你可曉得,你只顧自己,未必不會給咱們大齊的百姓帶來災難……”
謝妙容聽到婆婆居然把蕭弘納妾與否上升到了如此的高度,竟然跟大齊的百姓的幸福相關,要是自己再攔著,簡直要成了千夫所指的大罪人了。這讓她狂汗。
不過,她還是憋著不鬆口。
就讓全天下的人把她當悍婦,當妒婦,當罪人算了。她就不願意退看起來的一小步,其實是她破底線的一大步。
孔氏見謝妙容一概不吭聲,裝耳聾,她也說得口都幹了,也沒耐性了。
最後,她下了決心:“這樣吧,就由我來給你們定日子吧。”
說完了,她讓身邊的婢婦去把黃曆給拿了來。定下來謝妙容這個皇太孫妃一月裡頭有半月伺候蕭弘。生下的半月給那四個皇帝御賜給蕭弘的側室分。十五天裡面,李良媛等三個位分低一些的每個分去了三天,剩下的周良娣分去了六天。
謝妙容看著婆婆在黃曆上寫寫畫畫,不由得腹誹,這是給公豬安排配種嗎?要是真按這麼分配,所謂的雨露均霑,丈夫會不會覺得很累呢?可能也有男人喜歡幹這種事情,不以做配種的公豬為累,反而樂此不疲呢。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