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坦接話道:“為了不讓她出聲喊人,我在她脖子上打了下,她就昏了。”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
“只需要在虎口和人中下掐一掐就行了。”
“阿豆,你去把她扶起來,周坦你讓她醒過來,不過,你得注意別讓她大聲呼救,還有,阿石,你跟賀牛去洞口守著,以防她趁著我們不小心逃跑。還有,你們對她的態度客氣些,我不想嚇著她。畢竟我們有求於人。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以武力逼迫她。”謝妙容道。
此時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左右,謝妙容希望能在天亮之前說服黃靈兒幫忙,幫丈夫解蠱。
眾人聽了謝妙容的話,各個依言行事。蕭弘在一邊靜靜地抱臂看著,這些人是妻子帶來的人,他覺得還是由妻子排程比較好。
阿豆依照謝妙容說的去把撲在地上的黃靈兒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黃靈兒閉著眼頭無力地靠在阿豆身上,等她一抬頭起來,謝妙容看清楚她的容貌後,不禁訝然道:“……原來是她。”
“這人您認識?”阿豆問。
謝妙容:“那一日我和阿石還有賀牛去陸溪魚所在的那石樓,跟眼前這個女郎有一面之緣。當時,我放跟小洞主的侍女交換完了黑珍珠,下那石臺時,正碰上她由陸鶯陪著上石臺,當時她還看著我微微笑了笑,我當時一下子就記住她了。畢竟來到龍溪之後,我基本沒有碰到過對我展露善意的女郎。”
“這麼說來,她很好說話麼?”阿豆一邊問一邊去看了看靠在她身上的黃靈兒。
“或許。”謝妙容突然對說服眼前這個被阿石等人抓來的黃洞的洞主之女有了些信心。
周坦在兩人說話間,已經抬手去掐了依舊昏迷的黃靈兒的虎口和人中幾下。人是他打暈的,他自然知道手下的輕重,所以對於這種程度的昏迷掐幾下是比較清楚的。
果然,他力度合適的掐了幾下後,黃靈兒身體抖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等她睜開雙眼,習慣了洞裡的微光,最先看清楚站在她面前高大的粗魯漢子周坦後,立即瞳孔微縮,緊張地張嘴就要大喊出聲。周坦眼疾手快,大手一伸,就捂住了她的嘴,道:“別喊!”
他哪裡想到眼前這個黃靈兒居然張嘴就在他手上下口狠咬了一下。
周坦手上吃痛,不免收手,皺起了眉頭。
“這位女郎,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站在一邊的謝妙容對於黃靈兒睜眼就咬人微感吃驚,不由得急急出聲道。
本來還扶著黃靈兒的阿豆看到她咬了周坦,也是吃了一驚,隨即便見她鬆開了黃靈兒,彈簧一樣彈開。腹誹就這樣的女郎,難為方才她家娘子竟然還說她好說話呢,明明就是個屬狗的好不好。
阿豆一彈開,黃靈兒就失去了倚靠,一下子就摔坐到了地上。
謝妙容見狀,卻是並不害怕她,上前去向她伸出了手,道:“起來吧,我們沒有惡意,請你來,只不過是想讓你幫個忙。”
她一邊這樣說,一邊看向賀牛,那意思很明顯,叫賀牛翻譯給黃靈兒聽。
賀牛上前一步,張嘴正要說話,卻聽到那摔坐在地上的黃靈兒小小聲說了句:“原來是你……”
她的這句話一出口,不但是謝妙容,就連山洞裡其他聽見她說話的人都愣住了。因為,他們聽到的居然是和謝妙容一開始見到黃靈兒說的一摸一樣的話,而且是相同的語言,漢語。
這麼說起來,這位黃洞的洞主之女也是懂漢人的語言的。謝妙容隨即聯想到當日這個黃靈兒可是隨著陸鶯一起出現在陸洞石樓,聯想到陸鶯會漢語,陸溪魚也會說漢話,黃靈兒會說漢話基本上也算是情理中事了。
黃靈兒會說漢語,謝妙容看來覺得更好了。能夠懂漢話,比較利於大家交流,說不定說服她幫忙的成功性更高。
“沒想到這位小娘子還認識我?”謝妙容笑著把手伸得更靠近黃靈兒了。
“當然認識,那一日儘管你的臉上有點兒花,可是我記住你了。”黃靈兒伸出手放在了謝妙容手中,接著借力站了起來道。
她的漢語有點兒含糊,並不標準,就跟陸溪魚差不多。
說完這句話後,她往周圍站著的人身上掃了一眼,重又看向謝妙容道:“看來你我挺有緣,還能見第二回。這一回瞧著你,果然符合我心中所想……”
“你心中所想?”謝妙容訝然失笑,“難為你我當初臉那麼花也認得出來我。當日小娘子對我善意一笑,也令我難忘。”
“也令你難